“王世充鹰视狼顾,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不知道东都的情况到底有多么复杂。我们必须再休整一段时间,才能出发。”

 李靖说道:“你在等宇文化及上路。”

 “是的。”

 现在帅帐里只剩下自己人了,秦虎说道:“我决定后天进城,举行盛大的入城仪式,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你们回去准备吧。”

 “遵命。”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非常炎热,是士兵们最不愿意打仗的时节,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两天之后,秦虎帅军入城,旌旗猎猎,鼓乐喧天,那场面是相当壮观啊。

 为了彰显他的强大武力,所有士兵都经过了严格的操练,队列整齐,严丝合缝,长枪高举,好似豆腐块一样向前移动。

 秦虎自己骑着乌云踏月,身穿黄金甲,步兵两万,骑兵三万,全都身着明光铠,铿锵向前,在烈日的光芒下反射万道银光,整体看来雄壮无比。围观的百姓脸上都露出了异常惊讶的神色,似乎并不相信,大虞朝还残存有如此雄壮的兵马。

 杨柔和阴怡华坐在马车里面被中军团团维护,偶尔撩起车帘左顾右盼,都被这钢铁洪流震惊的说不出话。

 “想不到阿虎竟有今日!”杨柔叹息不已。

 其实要说起来,她和秦虎虽然是两小无猜关系暧昧,但长大了之后,秦虎变的特别不好,这种关系也就断了。那些年她只把秦虎当成个弟弟来看待,觉得这个孩子也就这样了,不会有什么出息。

 可是没想到,这几年,这个纨绔少年异军突起,展现出了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实力,偶尔听人说起,她也以为是外界误传,如今亲眼相见,再也不能不信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兵马。”阴怡华眨巴着大眼睛说:“我父亲没死之前,掌握长安兵马,他手下的人装备也很好,但都懒懒散散,零落不堪,父亲说他也管不了,说带兵是一门学问,不是他的专长。”

 “我听说大王以前可坏了,是个只会吃喝嫖赌的人,还是什么三姓家奴,我还看过那本书呢。真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本事,比我父亲还厉害。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侥幸拿下了长安呢。”

 杨柔瞟了她一眼说:“这还有假,我的弟弟嘛,自然不会差的。你没看他手下的将领们对他有多么尊敬嘛,那可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我爹说,要治理天下,秦虎不行。他十分不看好燕王,他说,燕王或许有些武力,可是要挽回如此乱局,光是打仗可不行,事实上打仗能解决的问题,大约只有十万之二三吧。其他的还要看文治和格局。”

 “那你是讥讽大王没读过书吗?”杨柔在她的脸上拧了一把:“刚出地狱就不老实了,小心我告诉他去。”

 “你不会的。”阴怡华脸上一红,撅着小嘴说:“大王自然是少年英雄,我心里是很佩服的,可是我听说他从来都不读书,是个二世祖,被爹娘惯坏了,所以陈若离才不喜欢他,把他弄成了京城里的笑话。”

 “他的确不怎么读书,不过陈若离呀,我自小也不大喜欢她。”杨柔似乎不想提起此人,就望向窗外。

 “她就在军中啊,据说好几次都差点死了,都是大王亲手救回来的。我还去看过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那个李玄成和我父亲是熟人,我怎么看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他的名声比咱家大王好上百倍。”

 “哎,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时候,杨柔突然看向远方说:“咦,队伍怎么停下来了,百姓们正在欢呼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有叛军挡路吧。”

 “不会啦。”阴怡华笑着说:“这样整齐雄壮的队伍,谁敢挡路,吓都吓死了。我父亲说,遇到不能撼动的强军,乌合之众往往吓的一哄而散。”

 “哦,那是怎么了呢?”

 她俩很八卦的从车上走了出来,站在车辕处往远处看,但是因为队伍绵延十几里,而他们距离秦虎也有上百米,所以也不是看的很清楚。只看到前面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大圈子,而秦虎也打马走了过去。

 至于说的什么就更听不清了。

 于是她俩下了车步行想要去前面看看,而立即就有一队强壮的士兵从后面跟上了她们。

 “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阻挡王师吗?”

 秦虎跃马向前,进入人群,看到一名赤足披发,身穿灰色布衣,留着一部长胡须的中年人,跪坐在一个蒲团上,正好挡住了大军必经之路,面前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摆着香茗,正在自斟自饮。

 此人状态非常悠闲,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左手一把古琴,右手一张棋盘,腰间还悬着一把长剑。

 “大胆,大王面前居然敢带兵刃,格杀勿论!”席务本领着一队兵就要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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