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名靖,字药师。”那人语速很快的说:“我也是陇西李氏,论起来和李远父子还是一个祖先,只是家族庞大,也没什么联系,而且出了五服,基本上算是没啥关系,我和李远不对付,他看不上我,我也觉得他平庸。”

 “我在他手底下做事儿,感觉特别憋屈,他根本不肯给我机会,但我不是因为这一点才告发他。”李靖叹了口气:“陇西李氏世受皇恩,李远父子这样做未免太过,而且他们结交突阙,一个控制不好,必将天下沦入胡人之手,我不能坐视不理。”

 “原来是你!”

 秦虎纵声长笑:“疯子,疯子,果然是个疯子。”说完,他从腰间拔出横刀,哐当一声,斩断了牢门的铁链:“出来吧。”

 “疯子,疯子,你比我还疯,你就不怕李远拿你是问?”李靖也大笑起来,他没想到这小孩居然敢这么干。

 秦虎心想,有啥算啥吧,为了这个华夏军神,冒一点风险又算什么,李远父子想要搬倒老子,也还没那么容易。

 秦虎表情不屑:“这是我的事儿。”裴寂在旁边看着都哆嗦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到了门口,狱卒看到冠军侯居然把囚犯给带出来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上来两个人就想拦着。

 “侯爷,这使不得呀。”

 秦虎摆了摆手:“回去告诉李远,就说我秦虎奉了裴蕴大人密令,前来提调这名叫李靖的犯人,你们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内卫的案子,明白了吗?”

 “你们不会知道什么了吧?”秦虎又补充了一句。

 那些狱卒顿时吓的脸色大变,内卫做事儿的风格他们是很清楚的,他们不是三法司,经常滥用私刑,这意思难道想灭口嘛。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秦虎冷笑:“好了,如实上报就好。”

 “你这样可能会打草惊蛇,让李远提前举兵。”李靖小跑着跟上来说。

 “不会。”秦虎很门清的说:“现在想造反的是李世豪不是李远,那老东西瞻前顾后,且没有这么利索呢。”

 “你还行。”李靖给他竖了个拇指:“太原马场是刘文静管的,这小子又阴又损,还心胸狭隘,还是个酒鬼,但偏偏足智多谋,才华横溢,乃是一名毒士,你可得小心一点。他目前是李世豪的第一谋士。”

 “不管他有什么本事,只要咱们抓住证据,直接就给他咔嚓了,连三法司的程序都省了。”秦虎比划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高,实在是高。”李靖摸了摸肚子:“你俩先请我吃顿饭吧,我实在太饿了。”

 第二天,秦虎给李靖找了一套骁果军的铠甲:“你先穿上这身铠甲,以后的身份就是骁果军校尉,再也没有人敢动你。”

 “你把李远的人都当傻子嘛,他们认得我好不好。”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秦虎得意的一笑:“再说,王威他们跟李远又不是一条心,这晋阳不定谁说了算呢。”

 秦虎住的地方其实就是官办的驿站,他能在留守衙门吃饭,但是不能住在那里,那是不合规矩的。

 驿站这边吃饭也并不免费,但也不需要自己掏钱,他需要提供三联滚票,滚票是朝廷发的,面额有十两,五十两不等。

 但也不是所有人朝廷都发,必须级别够了,而且是为了公事出差才行。

 除了吃饭住宿用的滚票之外,还有马票,凭票可以支取战马若干匹。

 所以他们早上先在驿站里面吃了饭,然后才赶赴太原马场。

 这一路上,秦虎一直在心里默念着刘文静这个名字,而李靖也是一再不厌其烦的提醒,刘文静绝对不容易对付,让他千万小心。

 “我敢肯定马场有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看不出毛病来还好,如果看出来了,他一定会对我们下手。”李靖说道。

 “区区的一个县令,手下不过两百老弱士卒,能奈何我五百骁果军。”秦虎说话的样子,十分骄傲。

 “这里可是太原。”李靖说道:“这里没有老弱士卒,而且晋阳县令手下有一千兵,因为这里是太原。”

 “我明白了。”秦虎摸了摸下巴:“雷士猛,下令全军戒备,放出斥候,小心前进。”

 “遵命。”

 过了一个时辰,秦虎才慢慢悠悠的到了郊外的马场,状态就跟游山玩水一样。

 远远地他们看到前面出现一片巨大的牧场,外围是巨大的木头形成的几十里的围栏,里面人喊马嘶,烟尘四起。

 大早晨的一股马粪和草料的味道,随风向他们袭来。

 马场大门口设计成辕门的样子,围栏四周都有士兵巡逻,两旁还设有望楼和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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