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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仙人沉默了良久方道:“老夫夜观天象,此处杀气冲天,正不知是何缘故,如今你们这一来,恐怕正应了这一场血劫!”

唐糖急道:“这话大不吉利!老人家不妨将话说明,如此说话,无头无尾,却太也难解!”

“不必多想,你只记得不可在此久留便是了。”兔仙人一脸的微笑,深不可测,只将唐糖看得心慌意乱,顿了顿又道:“老夫也要暂时避一避,以免遭了池鱼之殃。”

唐糖哂笑道:“老前辈却也怕了,便不要那‘江山地理图’了么?”

“宝物固然重要,可是性命更要紧呐!待得此宝现世,老夫再来取便是了”兔仙人不住地摇头苦笑,接着又道:“时候不早了,小娃儿早些歇了吧。”说罢起身便行,刚走了两步又回转来,从怀中掏出那鬼面具递与了唐糖,笑道:“小娃儿,此物本是独孤元辰那小鬼所有,你这一去必将路过独孤世家,你便代我走一遭,将此物还了他。”

唐糖接过面具看了看,只见鬼面狰狞之极,不由得满是厌恶,暗道:“本欲不理他,无奈他与大哥有旧,既开了口也不便相拒,更何况我也有心要去独孤世家走一遭,即便打不过那独孤元明,也要找个机会将独孤元辰尸首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想至此便笑了笑,道:“晚辈正想去独孤世家开开眼界!”说着便将那面具揣入怀中。

唐糖送走了兔仙人,又胡思乱想了一番,终于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直睡到日上三竿方始醒来,看了一眼榻上的阿星仍是昏睡不醒,不由得叹了口气。自起身去厨下寻了些吃食,忙完了一切再去寻那兔仙人,却早已人去楼空,想必是趁夜便走了。唐糖转回禅房又坐了半晌,仍不见阿星醒来,便拿出了小本本,将这一路的见闻尽皆记下,免不了又将自己大大夸奖了一番,凡是写到张三之处则是极尽曲笔,唯恐伤了大哥名头。写完后又检查了一遍,却是丝毫破绽也无,不觉甚是满意,正自叼着笔摇头晃脑笑个不停,突闻阿星悠悠的道:“公子这般开心作甚?”

唐糖闻言赶紧收起纸笔,笑道:“你终于醒了,昨夜你下着棋便昏了过去,险些吓死了我。”

“我只记得与那兔仙人下棋,后来之事便不知道了,只记得梦中被人打了头,现在还有些昏沉------”阿星摸着额头,皱着眉不住地回忆昨晚之事。

唐糖嘻嘻笑道:“那是你一时激动昏死过去了,醒了便好,不必想太多,是那兔仙人打的你。”

“这老家伙-------我早看他不怀好意!果不其然被我猜对了。”阿星恶狠狠说道。

唐糖安慰道:“他本是个胆小的人,得罪了你心中害怕,趁夜便逃了。事已过去便罢了,男人要大度些,不必跟他一般计较!这厨房中有不少干粮,你且去用些饭,歇够了,咱们便继续赶路。”听说有饭吃,阿星一骨碌便爬了起来,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唐糖叹了口气,暗道:“这家伙终究不成器,却还要为他医治心魔,当真麻烦,当时便不该收了他!”待了片刻,阿星终于跑了回来,精神已然好了许多,只是脚步仍有显虚浮,呆呆地坐在椅中瞅着唐糖,欲言又止。

唐糖被他瞅的心烦意乱,没好气道:“想说什么便说,看你那样子便烦死人!”

“公子,我想问你一事-----”阿星犹豫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唐糖一挥手道:“问吧!”

阿星嘻嘻笑个不停,神态之间忸怩之极,小声道:“我昨夜似曾听到有人说富婆,但不知这富婆--------何在呀?”

唐糖登时大怒,重重将茶杯拍在了桌上,厉声道:“果真饱暖思□□!你这狗才刚恢复精神便要胡思乱想,告诉你,这里没有富婆只有我,纵然有也不会看上你!”啐了一口,又骂道:“狗东西!”

阿星一张脸涨的通红,连连挥手道:“公子莫要误会,我已有家室的人怎会胡思乱想,我------我是见公子已到了婚配年纪又孤身一人,寻思着为公子定上一门好亲事-----,全是做属下的一片忠心呐!”

唐糖一惊,暗道:“他何时有了家室?”微微一愣便已明了,又啐了一口道:“我多谢你的好意,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生养了你这般忠心的奴才!”

“说话便说话,怎的骂人了?”阿星小声嘟哝了两句,却又不敢高声与她争执。

唐糖看他一脸的呆相,心中怒气更胜,不住地拍着桌子,狂叫道:“你歇够了没有?歇够了便上路-----”

阿星大惊道:“公子莫要杀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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