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刚才的事,花芊芊有些心不在焉,随意地点头道:“是么,那就好。”

 庄头领陪着两人在夜市游玩了一圈后,便带着他们来到了榕城的天火阁。

 到底是商贾巨富的产业,榕城的天火阁更为富丽堂皇,再加上它本就比周围其他的建筑要高上几层,就更显得气派了。

 要知道,现在的榕城,那算是人满为患了,外乡人贸然进来,能找到个落脚的地方就算是幸运的,更何况还能住在这么奢华的酒楼之中!

 庄头领也是很得意于能做个东道主……的代表,挺胸抬头地命小二给安排最好的房间。

 天火阁伙计见到庄头领的令牌,立即将天字号客房的几把钥匙交了过来。

 进了屋中收拾停当,庄头领又过来小坐了片刻,说有什么需要随时找他,他一定竭尽全力。

 寒暄过后,等庄头领走了,离渊就走到窗边,靠在墙壁上侧头向外看去。

 “有人盯着咱们。”

 花芊芊在离渊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么久,也知道那些暗探惯用的伎俩,发现街边一些小商贩模样的人不好好做买卖,总是悄悄往他们房间的位置撇上几眼,便知道这些人八成是在监视他们。

 她轻轻蹙眉,“难道是冷阁主发现咱们的身份了?”

 离渊摇头:“那样的话,他们早就动手抓小犽了,更遑论让咱们进这榕城来。

 他们大概是因你显露的本事而有些忌惮,所以才派人盯着咱们。”

 脸上戴着半张面具,身穿侍女服饰的卓犽紧紧捏了捏拳,好不容易回到榕城,可她却仍无法见到父皇,这该如何是好!

 花芊芊拍了拍卓犽的肩膀,“莫急,千难万险我们都走过来了,离极乐之宴还有两日,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一个戴着高帽的宫人踩着棉布长靴,一脚跟着一脚地快速走着。

 他一溜烟来到了桑皇后所居的玉宣宫,通报的小黄门一看来人,慌忙低头让路。

 只是这人没等跨进大殿,就被一个老太监给拦了下来。

 老太监白眉白发,红的发黑的老脸上满是褶子,但是那双小眼睛却很是矍铄,好像一眼能瞪死人似的。

 高帽宫人匆忙抽出袖中的手,手上握着巴掌大小的一张纸条:

 “喜公公您高安,这是那位客人的急信。”

 被称作喜公公的老太监伸手接过纸条,手上微微一顿,顺势把纸条和纸条下面藏着的一张银票一同塞进了袖子里。

 “知道了,下去吧。”

 如今已经入了秋,这傍晚的玉宣宫还是有些寒凉,内室地上放着火盆,无烟的兽金碳微微发出噼啪的声响。

 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这是二皇子昨个儿写的策论,哀家素来不喜朝政,请你来参详参详。”

 桑皇后捡了一颗蜜饯放进口中,翘着手指偷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个长相俊朗非凡的男人,正微垂眼眸,将桌子上的那折策论拿在手中,翻看起来。

 姬星火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完了二皇子的策论,轻轻放回到桌上:

 “二皇子雄才伟略,一篇论饥荒流民治安策面面俱到,心系百姓,实乃西榕之幸!”

 话虽然在赞许,但姬星火脸上却没有半分表情,谁也捉摸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桑逸云想与他聊的并不是这些,她想要得到姬星火的保证,可这男人太过深沉,她始终探不到他的底儿。

 沉吟片刻,桑逸云继续道:“有国师在,才是西榕之幸,最近姬家在朝中为官的那些兄弟侄子都已经得到了提拔,有了这些人的辅佐,相信国师会更好的位西榕效力。”

 闻言,姬星火那万年不变的深邃眼眸终于有了一些波动,作揖道:“臣,自会效犬马之劳。”

 桑逸云轻轻松了口气,还好,她手里还有姬星火的软肋,那就是姬家。

 她知道姬星火迫切的希望振兴姬家,她只要握住这根软肋,就不怕他不为她所用。

 “极乐之宴,国师可曾安排妥当了?”

 终于,桑逸云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题上。

 姬星火抬眼看向桑逸云,直到桑逸云的眼神变得紧张起来,他才开了口。

 “是。”

 虽然只有一个字,桑逸云还是松了口气,“那诏书……”

 “娘娘,既要做大事,就要沉住气,若走漏了风声,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桑逸云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她的确有些心急了,可她怎能不心急呢?

 姬星火蛊惑朝臣让皇主尽快立下储君,皇主便写下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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