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礼静静说道:“大人,在下之前并非生病,而是因为佩戴了五妹给我的护身符从而中了毒。

 那静怡师太来花府也非给在下治病,而是给在下服下了一碗解药。

 只是在下中毒日久,一贴解药只能去除毒素,却挽不回毒对在下身体的蚕食,

 毒素侵入肺腑,导致在下一做重活便会咳嗽,此生,不知还能不能提剑了!”

 花景礼的声音不大,却听得花景仁双耳隆隆作响,好像有无数人在他耳边嘶吼一般。

 不能提剑是什么意思?那老三的功夫岂不是废了!?

 他艰涩地道:“三郎,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大哥应该是最清楚的,是你与我一起去的古乐庵,回来后不久,我就开始病了,大哥忘了么!”

 “可,可府里请了那么多大夫给你治病,都没有查出你中毒,你怎么可能是中毒了!”

 花景礼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郎中,冷笑道:“那你要问问他们,收了祖母多少银子!”

 花老夫人气得嘴角直抽,几乎又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还想状告老身不成?

 老身真是养了一个孝顺的好孙儿啊!到底那孽障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为她说话!”

 花舒月听到花景礼的话后,已是慌得手脚冰凉。

 花景礼竟然知道是她害的他,他居然早就怀疑她,还剪了护身符!

 都怪她当时太心急地处理掉了那护身符了,竟都没有发现!

 虽然这证据并不足以给她定罪,但花舒月的心还是提了起来。

 此时,她只能用眼泪来掩饰自己的心情,更咽道:“我知道了,三哥要保护自己的亲妹妹……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楚楚可怜地望向严大人道:“大人若是觉得,这块不知从哪里来的布条就能判我毒害兄长,那我无话好说!”

 花舒月以退为进,瞬间博取了许多百姓的同情。

 花景礼看着花舒月这副表情,忽地想起萧炎被非议后,在花府门口与花舒月对话时的情形。

 那时候,萧炎眼里都是仇恨和愤怒,狰狞得似乎想要杀掉花舒月。

 当时他还以为萧炎疯了,为了花舒月,他将萧炎狠狠打了一顿。

 殊不知风水轮流转,他今日也成为了那日的萧炎!

 不过,他倒是没有萧炎那般愤怒,他只觉得心冷,冷到麻木。

 所以,他现在很能理解六儿为何要躲着他们兄弟几人,哀莫大于心死,六儿是对他们心死了,就如同他现在对花舒月一般。

 “我知道这点证据定不了你的罪,”花景礼看着花舒月缓缓开口。“我只是将我知道的告诉大人。”

 花景礼的语气十分平静,却让花舒月莫名的心慌。

 她知道,从今以后花景礼这个依仗她也失去了,她手里的牌越来越少了!

 可她不后悔,这些个哥哥总说心疼她,爱护她,可到了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却帮不上一点忙!

 就算她不利用他们,她在古乐庵呆久了,他们也会把她遗忘,她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花景礼定定地看了她一阵儿,又开了口,“大白,也是你动的手吧?”

 “什,什么大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花舒月掩饰起心里的慌乱,随口搪塞了一句。

 花景礼勾起唇角点点头,看上去像是在笑,可那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其实他没必要多问这一句的,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他又朝严大人拱了拱手,淡淡道:“大人,在下已经将知道的都如实禀报了,没有要说的了。”

 花舒月闻言,长舒了口气,还好,如果只是这样,严大人完全治不了她的罪,顶多之前的那些谋划被搅乱了而已。

 可她的心还没有落进肚子里,又一个衙役对严大人道:“大人,另外一个认证也到了!”

 “传!”

 严大人话音一落,堂外就走进来三个人。

 一个戴着面具,一个半张脸有道狰狞的伤痕,另外一个浑身是伤,是被前两人架着进来的。

 三人皆是风尘仆仆,一看便知是从远处赶回来的。

 静怡师太瞧见那浑身是伤的男人后,眸子都惊得变了颜色,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严大人见到离渊,起身行了一礼,离渊摆手道:“严大人不必拘礼,继续审案吧。”

 随后,他和花景义便松开了手里扶着的男人,让那男人跪倒了地上。

 严大人看着那男人,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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