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砸翻明仁山总教习后,褚师山河就潜回一座名为‘全粮’的小山头。

 全粮山在十方亭无论山体大小、知名程度还是山上宗门在这鱼龙混杂的十方亭都是末尾的,一点惊艳之处都没有。

 而这全粮山,唯一让褚师山河看上眼的就是这地理位置,全粮山正好是夹裹在台樊山与明仁山中间八座大山里最不起眼的。

 在上明仁山前,褚师山河就已经盯上这座风水宝地了。

 得胜归来的褚师山河原本以为破烂侯会一个人“夹道欢迎”,结果一进门正让准备狠狠蹭上破烂侯一顿的褚师山河很是无语。

 “褚师山河你小子太坑了,得,咱们分家,从此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大包小包收拾的无比利索的破烂侯一股脑的全塞到自己的那皱皱巴巴的可怜芥子袋里。

 不用想,在褚师山河冒险去偷袭张望的时候,破烂侯就把邻近几座山里的包袱斋都给搜刮了一遍。

 褚师山河从来没见过破烂侯倒卖过任何一件东西,至于破烂侯为什么处处捡漏,褚师山河想不透,看不懂,总不能真是个腰缠万贯的金貔貅,只进不出吧。

 “那六颗乾坤玉怎么说?”褚师山河故意腻歪这个专门从大明城跟到十方亭的乞丐:“少了一笔‘巨债’我倒是没问题,没人要债了也落得清闲。”

 刚刚进门关门的褚师山河又转身去开门,同时还不忘半弯下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请?”

 恨得破烂侯面脸发青、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褚师山河转身拿后脚跟关门,然后揽住破烂侯的肩膀将他拉了回来,热情笼络:“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看看,在台樊山是不是你跟我站一块来着?”

 “…”

 “明仁山是不是你跟我一块去的?”

 “…”破烂侯活像吃了个死孩子。

 “人家明仁山的老祖宗可是亲眼看见你跟我一块来着,还能跑得了你?人家是不知道你的名字,要是知道你的,你的名字早就传便十方亭了,还真以为你小子自己命大,要是你自己真能跑出十方亭。”褚师山河松开破烂侯:“那你就走,我绝也不拦着。”

 “十方亭的渡船你也别坐了,还是徒步离开吧,我想想十方亭周围多少万里没有山头来着?”

 破烂侯回过神,一把将破烂侯扑倒在床上:“褚师山河你特么的敢阴我!”

 被破烂侯压倒的褚师山河,直接推开破烂侯:“阴你?明仁山那次可是你哭着喊着求我带你去的,这次的面具也是你主动给我的,说我哪里阴你了?”褚师山河竟然理直气壮起来:“这么说起来,好像你一直都在挑拨我和明仁山的关系,说你什么目的。”

 “唉~”破烂侯蹲到角落里,唉声叹气。

 褚师山河掀翻了那些被破烂侯压乱的衣服,半趴在床上一个手抬起撩起从发箍里逃出来的几缕遮目的头发,满脸透露这喜气:“接下来咱们去找谁?”

 “唉…”破烂侯转过头望向床边的褚师山河弱弱的问:“咱们能消停一会吗?”

 “不能,可是他们先挑的事,那能让他们歇着,要是让他们喘口气整得跟我褚师山河好欺负一样。”

 “唉~”破烂侯叹了一声,扭回身子继续面壁。

 明仁山上。

 一间算不上宽敞的客房里生生挤了十几个人,能坐在这里的都是这十方亭里三十二座仙家有头有脸的人物。

 主座上是一位佝偻着身子的暮年老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蹬腿的病态年轻道人。

 客房的末尾席上是明仁山的二当家石河道人,老人左手边第一陪座上本该是他的位子,可当下石河真的没脸去坐,虽说先前行事的都是明仁山的弟子,可报的名号却是整个道门仙家。

 “把所有人都压在全粮山?陈爷这样不好吧,万一那魔头跑了怎么办?”

 对于陈程的决断有人提出了异议。

 “原本你们就只需要找个理由,将那魔头多留在十方亭几日即可。”陈程看了一眼末位席的石河有些漠然:“可你们非要诛魔,魔没诛杀到头来还折了台樊山和沐王府的颜面,要是魔族真这么好对付,百族能容它们千万年?要不要我去告诉那些边境的巨城,让他们请你们出山去剿灭魔族?”

 石河使劲压着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他钻进去。

 “我看过太安山那边的密函了,他是走的大明城那条路,能从已经早就跻身中三境的经长斋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你们脑袋都被门挤了?”

 “陈老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在自家辈分极高的那些老家伙在这里只要点头哈腰份。

 病态年轻道人晚风弯腰剧烈的颤抖咳嗽了几下,才舒缓身子。

 陈程满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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