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的黑色小塔自夜玄帝魂深处那座黑暗角落里浮现出来。
嗡————
下一刻。
名为祖道塔的黑色小塔塔身微微一震，伴随着就有着一股股恐怖绝伦的气息，令得陷入沉睡中的夜玄猛然睁开了双眼。
原本已经停止运转的《太初鸿蒙原始道诀》，在此刻重新运转开来。
太初鸿蒙天直接撑开。
为夜玄缔造了一座暂时安全的界域。
“我就是那条路上的人……”
夜玄盘坐在虚空中，呼吸吞吐。
心中也在不断思索着种种因果。
从诸天万界的时候，这九色人影就盯着他，目的是什么让他带着迷茫死去。
而且还夺走了他的万世青铜棺。
万世青铜棺的秘密，比想象中还要惊人。
在这一刻，夜玄思绪万千。
他想到了太多。
有关九色人影的，有关古仙界的，有关斗天神域、九神道域的。
还有有关帝路尽头那条古路的。
最主要的还是他自身。
以前一直笃定自己没有前世的他，明白自己是有前世的。
而且前世的来历，大的惊天。
‘玄’字中所含的一切，恐怕既是他前世的记忆。
这一布局，或许是他前世留下的。
只是那记忆没法主动去查探。
他对轮回有着很深的见解，鉴于这种情况，有两种答案：无非是没有觉醒真我，或者前世故意为之。
眼下的他，或者两者都占据了。
只不过内心早已预料的夜玄，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反而觉得有趣。
他不死夜帝的人生，总归要与常人有所不同才有趣嘛。
呼———
九息之后，夜玄法力直接恢复到全盛状态。
永生之力缠绕在四周。
这股力量极其可怕，就算是九色人影也没办法解决，只能凭借实力来将这股力量压回夜玄的体内。
“独孤獓也不是斗天神域的……”
夜玄睁开双眼，轻声呢喃。
如果这九色人影是斗天神域的，就不会在出手的时候连带着四位斗天之王也笼罩在内。
通道的断裂，势必会引来斗天神域的关注。
当然，也不排除这家伙在出手前，就已经和斗天神域的巨头打过招呼。
考虑到种种，夜玄在心里面迅速敲定一个计划。
“独孤獓，你杀不死本帝，这一点你自己也很清楚。”
夜玄淡淡开口，祖道塔悬浮在夜玄头顶，垂下道道黑色光芒，护住夜玄的同时，又与永生之力纠缠在一起。
这座塔，便是夜玄一直未曾动用的本命真器。
不是他不用。
而是实力不允许。
否则剧烈的消耗会让夜玄的帝魂陷入沉睡。
若非此番帝魂即将陷入沉睡，夜玄也没法将祖道塔唤出。
九色人影俯瞰着夜玄所在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夜玄原本已经陷入沉睡，却突然爆发，撑起一座浩瀚鸿蒙天，挡住了斑斓流光。
祂抬眼看向混沌不知处，又看向夜玄，缓声说道：“不影响，让你的记忆再次丢失，一样可行。”
之前夜玄的那番话，让独孤獓已经明白，这家伙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不过无妨，只要把他记忆抹除，灵魂丢进六道轮回，一样可以。
等到他强大之时，再把他丢进轮回，如此反复。
无尽无终。
“……再次丢失。”
盘坐在太初鸿蒙天之内的夜玄，听到独孤獓这句话，眸子虚眯起来。
如此说来，他前世也是这么被九色人影抹除记忆的？
夜玄心中持有怀疑。
敌人的话，不可尽信。
夜玄突然大笑道：“你怎知我记忆丢失？我记忆从未丢失过，独孤獓，你的惊蛰古地都是老子给你的！”
此言一出，九色人影心头巨震。
但这一次，九色人影一句话没说，悍然出手！
轰轰轰！
恐怖的攻击，宛如无穷无尽的陨石，不停落向夜玄所在的太初鸿蒙天。
这座夜玄最初修出的异象，也是现在缔造的一座无边界域，在九色人影的狂轰之下，不停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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