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三个字从绝望中惊醒了,并且同时才发现刚刚明明已经得到办法了的自己怎么这么笨。真想给自己一个最重的耳光,骂自己“傻狗”。还好体力不允许他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此刻的我感觉精神又恢复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好。抱住黑哥站了起来,垫了两下脚让黑哥的脚也可以支撑着地面给自己省一些力。因为黑哥对我的爱一刻都不曾放手,作为对黑哥爱的回应,我从后面抱他。其实也不是不能背着黑哥,背着应该更省力,但是现在我就连脸靠脸这一点也不敢变化。生怕再次痛不欲生的感觉袭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还好黑哥非常的轻,估计也就三四十斤的样子。而且这次有了行动力,先将黑哥的头与自己脸靠脸绑在一起,然后解开其余部分把上半身也缠了几圈顺便绑了个死结。居然非常顺利,估计一分钟不到居然就搞定了。好了,现在自己的体能应该只是个百病缠身,身体虚弱的老头而已。那么下一步寻找方向吧。

 可是这个方向问题又让我有些抓瞎了,能见范围内只有白花花的迷雾。这甚至让我想起小时候的熊猫黑白电视,你明明看的是1号台,知道正在播放走进科学,可满屏的雪花,怎么看怎么想象也无法弥补出内容。对了,眼睛看不管用,那就听。。。还是熊猫黑白电视的杂音。。。难道我这是穿越进的是九几年的电视机里了?如果电视被关会怎样?赶紧自我提醒的阻止思想踩在了香蕉皮上。

 那就用嗅觉吧。。。好臭,其他啥也没有,那这个味道会是提示吗?

 试试用心感受吧。。。啊~~~嘶~~~太疼了,心脏也疼啊,没法用心啊。

 实在没招了,非常虚弱的斜看向黑哥的方向,虽然并不能看到黑哥,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把眼睛斜疼了也只能看到一点点围在黑哥嘴上的围巾。问了句“黑哥,咋办?”,黑哥没说话,看来黑哥也不知道该咋办。

 诶~对了,想到刚见黑哥时,黑哥迎着风走路的样子。风,准确的说是风向!黑哥怎么来的,我就怎么回去就好了。黑哥过来的方向那就是黑哥来的方向呗,黑哥只要不是这里的原住民那黑哥来的方向应该就是迷雾外了。我虽然觉得这样的思考逻辑过于儿戏,但是大道至简嘛,总得行动起来啊。其实我不是没想过这个世界其实就是迷雾,而迷雾可能存在全世界。但是这样的问题现在可不能去想,想到了也得假装没想到。而如今身处迷雾中只有两样东西,一是雾,二就是风。这个风虽然猛烈,但是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方向吹来的。可能这里非常广阔平坦,这里的风向甚至目前为止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就是一个路标一般,稳稳的指明着方向。那么现在只要顺风行走就可以了!那么,杨帆!起航!哈哈哈。

 最终还是没敢笑出声,不能高兴得太猛,容易消耗体力,接下来不知道要走多久呢。在那广阔无边的迷雾里出发了,我能感觉我的渺小就如同形成这雾的小颗粒般。不过被风推着走确实很省体力,我觉得就算边睡觉边走路都是有可能的,只要保持节奏机械的抬腿下腿就可以了,这迷雾世界平坦得出奇。走了没多远,我实在好奇这么平整的地面,开始每走一个小时左右就查看一下地面,直到我的体力提醒我如果再蹲下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发现,这地面真的是过于的平整了。如同人工刻意做出来的一般,刚开始我甚至怀疑过自己是否处于一片大海之上,脚下是冰层,所以如此平整。可抓起地面上薄薄一层完全感受不到重量的灰,我肯定这不是雪。而且这灰应该就是这空气中的颗粒物,也就是迷雾的本体。那,这些东西能吸进体内吗?原来黑哥包住嘴是这个意思啊,但是这玩意儿好像非常的细小啊。这围巾能挡住吗,看上去也就是普通的粗毛线织出来的围巾而已啊。想着我就抬手去扯口鼻上的围巾,想翻过来看看是不是由于呼吸已经透出了两个白点了。可刚扯下一点儿,也就是鼻孔可能刚露出来,差点没让我直接抽过去。所有身体的不适感,全部成倍的突然增加。还好之前绑围巾绑得够紧,疼得我手一松,围巾就又弹回去了。不过这次把我整得够呛,刚刚莫名的感受到了死亡,虽然我以为我一直是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不过刚才那一下我才真真切切的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我冷汗直流,不停的喘着气。撑着身体估计足足缓了半个小时,一咬牙,将刚才的所有感觉假装遗忘掉。甚至继续起了刚才正在做的事情,伸手感觉一下地面的温度,没有零度般寒冷,跟这里的空气一般,大约是十来度的样子。还试过连续一两个小时都用脚贴着地面磨着走,完全没有阻挡物。。。然后我又开始慌了,不合理那么我还能走出去吗。本来还想骗自己这里不会有大型物体阻挡风向,比如山,比如楼。也不会有温差变化影响,这样方向就可以永远不变。最后依然是我最忠诚的体力反复提醒我放弃思考这些事情,这里本就是神奇的地方,一切都不要以常理去判断。我现在要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下去,在彻底倒下前离开这里。终于我下定决心关掉我那神经质且知识储备量本就不足的大脑。闭上了眼睛,只需要机械的抬脚,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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