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自知理亏,无话反驳。

 看着她这副不说话的样子,秦钊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底的怒火,但想到事情的惊险程度,还是忍不住出声训斥,“明知道自己被下了药浑身提不上力气就该智取,而不是铤而走险,将计就计!关键时刻你的脑子呢!”

 “也幸亏傅庭深及时赶到,不然你这会儿怕是不能站在这里了!”

 回来后,沈清秋一直自我反思,思索那晚的事情。

 她承认自己的确有些鲁莽了,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但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容她多想,前有那帮跨境犯罪团伙,后有祝锦珊在后面虎视眈眈,无非是龙潭和虎穴的区别罢了。

 何况即便她有幸逃出来,祝锦珊见计划落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只会联合所有人对她进行抓捕,一旦她被抓捕,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她当时能够想到的万全之策,只有铤而走险,深入狼穴,以身涉险。

 只有让祝锦珊看到她被送到船上,让其认为计划成功,才能让祝锦珊死心,不再生出其他恶毒的计划。

 但百密一疏的是,沈清秋低估了祝锦珊下的猛药,让她的体力和耐力大打折扣。

 所幸的是傅庭深及时赶到。

 沈清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秦钊看着她,眼底闪烁着怒意。

 好半晌,他冷声道:“我问你,后面的事情你是怎么处理的。”

 用这种卑鄙下作的手段算计了沈清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沈清秋答应,他们秦家也绝不会答应。

 势必要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人被傅庭深控制起来了,怎么处置你应该问他。”说完,沈清秋不再理会秦钊,转身离开。

 秦钊看着她与自己擦肩而过,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双眸紧紧地盯着沈清秋的脸,心底隐约生出了一股猜想。

 他眼眸微眯,眼底闪烁着晦暗复杂的神色,“那个女人该不会和傅庭深有关系吧?”

 云淡风轻的言语中,却不难让人察觉到字里行间透出的冷意。

 傅庭深真要是做出了什么对不起沈清秋的事情,就算是得罪了整个傅家,秦钊都要帮沈清秋讨回公道。

 负心汉可不配得到好的结局。

 沈清秋看了他一眼,一五一十道:“那女人是祝家的,他担心我被祝家针对一直不肯把人交给我处置。”

 “这不是挺好的吗?”秦钊道:“坏人他来做,你坐享其成,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清秋,“……”

 她真是要怀疑,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有个脑回路。

 这是谁做好人,谁做坏人的事吗?!

 是谁占便宜的事情吗?!

 祝锦婳在背后挑唆祝锦珊针对她,倘若她不能杀鸡儆猴,今后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恶毒的计划。

 何况既然两人决定肩并肩前行,她从未想过把傅庭深推出去一人面对所有。

 她不想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傅庭深的身后。

 “瞧瞧你现在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难不成人家傅庭深救你还救出错来了?”秦钊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既然那女人和傅庭深没有关系,他有心袒护你,又打算帮你出气,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再说了,昨晚人家诚意满满的来向你道歉,你也该顺势给个台阶让人下来不是?当心你把人推得远远的被人钻了空子,我怕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闻言,沈清秋傲娇的扬了扬下巴,一字一句颇为傲气,“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也绝不强留!”

 秦钊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真要这样的话,那过两天傅家登门提亲这件事情,不如免了吧。”

 “你什么意思!”沈清秋的眉眼间染着一抹浅显的怒意。

 虽然他们两个人闹别扭,但从始至终,沈清秋从没有过两人的关系戛然而止的念头。

 “你和傅庭深闹别扭,最高兴的还是咱家老爷子,他那点心思别人不清楚难不成你还不清楚吗?”

 那可是时时刻刻盼着沈清秋和傅庭深分手,盼着傅家和秦家的这门亲事吹了,这辈子沈清秋都不要跟独立州傅家有半点牵扯才好。

 秦钊好心提醒着,眼底藏着一抹调侃的笑意,“我可听卢伯说,老爷子计划着免去和傅老太太见面的行程了,并且开始物色其他家族适婚的公子哥们了,哥哥我为了成全你可是牺牲了不小呢,你可别害得哥哥白白牺牲啊。”

 沈清秋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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