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

 楚夫人打电话给老李,询问了白芯在工地干活的情况。本来想交代老李几句,不用因为人是她介绍过去的就手下留情,犯了错该训就得训。

 结果老李的回答却是出人意料。

 他说白芯在工地干活表现得很好,虽然是第一次干,但手脚麻利不偷懒,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在休息,只有她一个小姑娘顶着烈日在干活。

 老李把白芯一通夸。

 楚夫人挂了电话,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来人,备车,去医院。”楚夫人出了门。

 她去医院看了白芯的母亲。

 白芯的妈妈四年前病情加重时就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所有的意识和感受都在,耳聪目明的,但就是嘴巴不能说话,躺在床上不能动,只有手能勉强活动一下。至于开不了口的原因则是因为楚夫人。

 她讨厌白芯的妈妈,讨厌她开口说话的样子。

 不能说话也好,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能保守秘密,一种是死人,一种是哑巴。

 楚夫人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芯的妈妈,眼神中带着轻蔑。

 “瞪我?”

 她又在用这种眼神瞪楚夫人。

 不过楚夫人早就习惯了,以前她还会装一装,但四年前把这个女人毒哑后就不必对她客气了,什么不好听便挑什么讲。

 “也对,你现在除了瞪我又能做什么呢!今天本夫人心情好,想着你一个人在医院躺着也没个说话的人,怪冷清的,要不本夫人陪你聊聊?

 聊什么呢!

 对了,有件事情一直没告诉你。你的宝贝女儿五年前就被男人糟蹋了,听说是个又丑又老走路还拄拐的老男人。

 这件事儿白芯肯定没有跟你讲吧!我就知道她不会说,看看你这惊讶的表情,瞧瞧,多无辜啊!”

 “嗯……嗯……嗯……”

 躺在床上的白婉儿很激动,眼睛里全是仇恨,颤颤巍巍的双手抬了起来。她知道肯定是楚夫人干的,是她找人毁了白芯的清白,这个毒妇。

 但她现在就是个废人,躺在床上动也动不得,抬个手都要费半天的劲儿。

 “哟,这就激动了?后面还有更精彩的,那你岂不是要气死!那我还是别说了,免得你死得太早都没人分享我的快乐了。”

 白婉儿双手耗尽力气,落了下去。

 “看你可怜的份儿上就告诉你吧!你那个贱女儿被男人糟蹋后生了四个孩子,一个个的活蹦乱跳的,全在楚家养着呢!咱们楚家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白婉儿眼睛横流,双眼憋得痛红,两只手更是紧紧的抠着床边。

 “怪谁呢!只能怪白芯自己不争气,什么不学偏偏要学你犯贱。”楚夫人突然弯腰,掐住了白婉儿的脖子:“警告你,最好是让白芯老实点儿,她若乖乖听话,楚家还能有她一个位置,否则,你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楚夫人重重的推开,拿湿巾擦着碰过白婉儿的手,整理好情绪后再离开医院。

 下午。

 白芯刚收工准备回家,便接到了医院护士打过来的电话,说她妈妈病情加重,情绪很不稳定,白芯挂掉电话,站在路边打车,她要马上赶去医院。

 新工地这边不好打车,公交车也还没通,地铁就更不可能了。

 白芯往人多的路上走,找个好打车的地方。

 “顾总,是今天工地上那个女人。”开车的司助理看到了站在路边的白芯。

 顾翊尘也看到了。

 她好像有急事,手一直在拦车,但都没有拦到。

 刚才下过雷阵雨,路上有水没干,一辆出租车飞快的从她面前开过不但没停还溅了她一身的脏水。

 “停车。”顾翊尘说。

 司助理:“……”

 怎么感觉顾总对她挺特别的,今天在工地就盯着她看了半天。

 车停在了白芯面前,车窗摇下,白芯看到了坐在车里的人,是今天在工地上给她水的男人,他的助理好像叫他顾总。

 白芯很客气的向他点了点头。

 “你有急事?”顾翊尘问她。

 “我妈妈在医院,现在需要马上赶过去,但这个地方好像挺难打车的。”白芯说。

 “上车。”顾翊尘刚好顺路。

 白芯有些犹豫。

 非亲非故的,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他这个车一看就很贵,她的衣服很脏,在工地干活出了一身的汗,这样的她实在没办法和穿着手工高定西装的他坐在一起。

 “你刚才也说了,这个地方很难打车,你不是有急事吗?刚好我顺路,如果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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