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高雄国民学校没有临高芳草地那么“卷”,所以这一天是不安排文化课程的,有家庭的学生可以在家休息游玩;对于大多数孤儿出身的学生来说,这一天主要是在学校里安排各种体育活动,寓教于乐。

 至于项天鹰本人,在出席了魏八尺的“每周元老例会”之后也回到了国民学校的自己的办公室里。

 “八尺八尺,服务器不修,一天到晚开会!”他嘀咕着,打开文件柜上的锁,把厚厚的一叠文稿拿了出来。这是他撰写的有关广州巫蛊案的相关记录。

 他依据的材料,主要是《每周要闻》这本内刊上的相关报道,也通过内部渠道向广州的元老索取到部分材料。当然,他最关心的是其实是案子里的很多小细节。比如刘市长的卧室之内的某些事情……

 既然是野史,就要有正史上看不到的内容才能叫野史。

 这部《广州第一案》他已经写了差不多两个月了--其实篇幅只有十万字,但是他工作繁忙,能用来写作的事件着实太少,又不能让秘书代劳,拖拖拉拉直到今天才算是基本完成。只剩下最后的润色,偏偏又被拉去开会。

 会议的内容,无非又是防范本地土著的攻击。这话他听了几十遍了。本地土著的袭击自然是有得,但是对现在兵强马壮,有海陆军驻守的高雄来说,再谈什么土著的威胁未免有小题大做之感。

 但是魏近南现在是高雄王,进而又有台湾王的意思。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陪着他开会。

 项天鹰开始动笔润色文章,这一搞就搞到了中午才大功告成。这时候秘书给他送来午饭。午饭甚是简单,一碗肉末茄子盖浇饭和一碗小排炖莲藕的清汤。

 吃午饭也是他听取相关报告和日程的时候。日程自不必说,天天都有,但是基本没什么变化。至于报告,那就少得可怜了。在这高雄,出了校门就没什么需要他批准才能实施的工作了。

 今天却多了一个报告:“克雷蒂亚小姐即将从临高来高雄,希望能参观国民学校,并且获得您的接见。”

 克雷蒂亚·冯·邦库特在几年前随同父亲造访过高雄,和钟博士父女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不过这趟高雄之行却是以悲剧结尾的。克雷蒂亚的弟弟维斯特里在李丝雅的阴谋下丧失了性命。现在他的坟墓还在高雄天主教教堂的墓地中孤独的眺望着西方。

 事件结束之后,克雷蒂亚小姐留在了高雄,和当时正在高雄工作的钟博士父女一起。她和钟小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每天在商馆的钟博士的工作室里做着各种实验,不时的,还随同野外勘探队外出勘探考察。

 这段时光一直延续到半年之后她父亲邦库特从日本返回才结束。克雷蒂亚也随之离开了高雄,不过她并没有回到荷兰去。邦库特先生作为商务员,至少要完成七年任期才能回国。所以她便来到了临高,成为临高的第一位留学生,师从钟利时学习。

 项天鹰并不认识这位女留学生,但是知道她弟弟的坟墓在高雄,她来高雄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不明白为啥要来国民学校。她就读过的芳草地比这里强一万倍,没什么值得参观的地方,而维斯特里的墓地也不在校园里。

 算了,她要来就来吧,项天鹰懒得多想,当即表示“同意”。

 “关于为土著原住民儿童开办专班的报告,您也过目一下。”秘书随手递上一份文件。

 为本地的新港社儿童开办专班的工作是通过会议讨论的,虽然人数只有区区四十个,总也比没有强。

 他盖上自己的“已阅”戳子,接着又是十多份需要他过目的相关文件。

 看完文件,在就校内的若干事务和申请作了决定之后,他的午饭也吃完了。饭后他稍事休息,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吩咐秘书把这本材料誊抄一遍,然后装订归档。

 印刷成书他是不想了,就目前来说印出来也大概也只能给元老看。不过项天鹰倒不在乎。等到科技发展到全社会能理解崔汉唐用的“五雷天心法”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内容自然也就能够公开了,毕竟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保护百姓,为民除害。

 下午是体育煅炼和实践课的时间,项天鹰换上了轻便的“运动衣”来到了操场上。

 随着班长吹响哨子,留在校内的学生开始集合。五百个学生中,留在校内的将近有三百人。项天鹰简单的训话之后,便将学生按班级分派出去“劳动实践”。大多数人安排去相对近郊砍柴和在学校菜园里种菜。余下的五十多人则上体育课

 虽然在穿越之前项天鹰的体育成绩一直在及格线边缘徘徊,但是到了这里,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兼任体育老师了。派给他的那些归化民教师对现代体育几乎一窍不通,除了带学生跑圈之外干不了别的。

 以项天鹰的体育水平,正儿八经的上一堂体育课是办不到的。所以体育课除了跑圈、爬杆之类的简单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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