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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母蛊被取出,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一种需要用特殊方法维系生命的程度。

 南清初叹了口气,将一瓶又一瓶的药液从喂进苏怜口中。

 但他也知道,即使这样,苏怜也活不过多久了。

 因为母蛊在她身体根植太久,将它从她体内取出无疑是几乎是将她身上的一块肉生生扯下来。

 可那样怕疼的她,却一声不吭地承受住了一切,并在疼到昏迷之前还拉着他的手叮嘱他,一定要尽快炼制药物,喂江平之服下。

 南清初眸光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苏怜。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苏怜可以为别人做到这样。

 就像爹和娘一样,当年他们明明可以在一开始就在那些人体内下蛊,牵制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君王,这样即使他们后面撕破脸皮,他们也可以让他们瞬间发狂自相残杀或死去。

 可爹娘太善良,他们不愿意这么做,最后落得个四肢分离,头颅被悬挂城墙直至风干为止。

 他们南氏一族明明是拥有最恶毒的蛊术,却从不用它来害人。

 可即使如此,世人怕他,旁人嫉它,他们明明只是想守在这座城不参与外界纷争,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善良的人未必会得到好报。

 爹娘是这样的选择,苏怜也是。

 可他不想。

 难道是他错了吗?

 南清初的指腹划过苏怜惨白消瘦的脸颊,最后终究叹了气,转身离开。

 其实苏怜做出这个选择,他知道不完全是因为江平之。

 而是因为她体内的母蛊对贺慕宴也有牵制作用。即使贺慕宴通过其他办法将子蛊对他产生的负面牵制作用解除,但也会受到不小的创伤。

 只有她体内的蛊虫被取出,贺慕宴才能完好无损地恢复。

 所以只希望那个狗皇帝,能好好珍惜他妹妹的这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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