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汐一愣,纪阮又开口道:“好了,现在咱们该说说何责的案子了吧。”

王顺明显身子一抖:“他……他那是罪有应得!他搜刮民财,这案子没什么好说的!”

纪阮轻叹了口气,显然不相信他说的,他慢悠悠的拿出袖中匕首擦了擦,道:“我没空听你废话,再多说半句谎话,你这舌头就别要了。”

王顺整个人瘫了下去,心想着这人怎么随身带这么多武器,又是佩剑,又是弓箭,现在又来个匕首,他做官多年,搜刮民财,欺男霸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小人…小人没说慌。”

他话音未落,纪阮便起身用匕首在王顺嘴边比划了起来,像是在看怎样割他的舌头不会割破嘴唇,王顺长这么大何时见过这样的,顿时吓蒙了,他声音颤抖道:“小……小人说……”

纪阮用一副“我看你能放出什么屁”的眼神看着他,王顺不敢看他,只得低头道:“是小人敛财,冤枉何大人……”

纪阮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纸和笔递给王顺:“口供,写吧。”

王顺深知自己的做官生涯就此毁于一旦,为了保住性命,他咬咬牙,还是写了。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知府那边才来人,那人朝屋内拱了拱手,然后派了几个官兵把王顺带走了。

何君汐强撑起身,却没力气的滚到了床下,她重重的磕了两下头,哭道:“多谢二位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纪阮连忙过来扶她,谁知她又磕了两下头:“再谢二位公子帮家父洗清冤屈,还他清白。”

纪阮把何君汐扶到床边坐了下来,才发现她的身子冷的吓人:“姑娘不必客气,我二人只是碰巧听说,举手之劳。”

何君汐笑了笑,她的样貌虽不算漂亮,却很清秀可人,只是现在看起来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她道:“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纪,单名一个阮。”说完又看向宫祁秋接着道:“这位是我阿兄。”

宫祁秋礼貌一笑:“宫祁秋。”

何君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三人并肩出了屋,这里离客栈还有很长一段路,半夜租不到马车,门口只有纪阮和宫祁秋的马,纪阮愣了一下,之前宫祁秋说过不喜与人共乘,如果让何君汐和他一起,宫祁秋自是不愿意的,这只有两匹马,只能自己和何君汐共乘,但何君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会愿意和自己骑一匹马吗?

正想着,宫祁秋早已翻身上马了,纪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姑娘……这离客栈还有些距离,走路的话,你的身子会吃不消……所以。”

何君汐打断纪阮的话:“我……不会骑马……劳烦公子照拂了。”

纪阮心思被看透,耳根都红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扶着何君汐的腰,把她托上了马,然后抓紧马绳,单脚一踏上马。

白琅一开始有些抗拒自己不认识的人,纪阮给它顺了顺毛,白琅任由主人摸着,乖巧的不闹了。

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街上的客栈。一路上何君汐吐了两次,后来体力不支直接晕倒了,纪阮下了马,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宫祁秋,宫祁秋伸手敲了一下纪阮的脑袋,那眼神满是抗议。

纪阮知道宫祁秋不喜与外人接触,只得认命的背起何君汐,宫祁秋把马交给小二照看,与纪阮并肩走进了客栈。

客栈老板笑眯眯的道:“公子,住宿吗?”

宫祁秋答道:“两间房,谢谢。”

纪阮刚想说要三间房,但转念一想,背上这位姑娘身子不好,确实需要别人照顾,于是点了点头又道:“要点热水,再上些菜,谢谢。”

老板笑着应了,两人转身朝楼上走去,纪阮虽自小习武力气大,但忙活了一天没睡,本就有些困倦,加上背上背着个人,爬楼梯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吃力。

正想着,身后骤然一轻,纪阮还以为自己昏昏沉沉的把人摔了,连忙回头,却对上了宫祁秋无奈的神情。

宫祈秋笑着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纪阮一愣,宫祁秋把何君汐背在身上,又转身朝纪阮笑了笑:“傻了呀,快走吧。”

纪阮傻笑一声,拽着宫祁秋的衣角晃了晃:“就知道阿兄最好了!”

纪阮推开房门,宫祁秋走进去把何君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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