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一怔,怪不得这两天没有见到傅夫人,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着了风寒!而是被关在了密室!

“傅夫人怎么在这?”

远福眼神飘忽着:“我……我不知道。”

纪阮上前一步,死死攥紧了他的脖子,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你一遍,她,怎么,在这。”

远福双腿腾空不断挣扎着。

他一个体型健壮的大汉,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小丫头提了起来!

纪阮骤然收紧五指,厉声道:“说!”

远福被她掐的几乎要岔气:“我……咳咳咳……我说。”

闻言纪阮将五指松开了些。

“数日前,老爷带回了一个姑娘,夫人起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后来不知道怎的就和老爷吵起来了,老爷大怒,便下令把夫人关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探望。”

说完又颤颤巍巍的看了纪阮一眼。

纪阮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略微嫌弃的拍了拍手:“那个姑娘叫什么?”

远福连滚带爬的后退几步:“这……我只知道老爷叫她阿苒。”

阿苒……关苒苒……她果然在傅府。

“她现在在哪?”

远福慢慢站起身:“在……在傅夫人的房间。”他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极小的钥匙:“这是唯一能解开沈如微身上锁链的东西。”

纪阮扫了一眼,才注意到沈如微脚上的锁链。

她还需要沈如微作证,不能让她困在密室。

远福将钥匙扔在地上,趁机朝密室外跑去。

纪阮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并没有去捡那个所谓的钥匙,而是在远福准备跑的时候一掌将他劈晕了。

那把钥匙的尺印明显与沈如微身上锁链的尺印不一致,纪阮怎么可能上他的当。

沈如微见状大叫一声,把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纪阮走到她身前,淡道:“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没疯。”

沈如微缓缓抬起头:“你想知道什么?”

纪阮:“傅夫人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

沈如微:“方才远福调戏你之时,你明明没有中毒却不肯出手,是为了试探我?”

纪阮不置可否。

“你和关苒苒是什么关系?”沈如微问。

纪阮胡诌道:“她是我朋友。”

沈如微:“你来此就是为了查出关府灭门的真相?”

纪阮:“是。”

沈如微眸光涣散的靠在墙上:“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也可以去作证。”

纪阮蹲下身,拔下头上的银簪。

沈如微见状摇了摇头,示意纪阮不必白费力气了:“这锁链是傅戎亲手打磨的,你打不开的。”

纪阮垂眸:“我试试,说不定可以打开呢。”

这天下还没有她纪阮打不开的锁。

沈如微看着纪阮稚嫩的面颊,不禁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什么都不负往日了。

“你不是关苒苒的朋友吧。”她问。

纪阮没有答话,继续撬着锁。

沈如微轻叹一口气,思绪飘到了从前。

“幼时家中很穷,母亲为了养活弟弟,选择丢弃我,自那之后,我便成了孤儿。我吃过野草,啃过树皮,抢过狗食,日日跪在街头乞讨。所有人都嫌我脏,没人愿意和我说话,更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直到有一日,我遇见了傅戎。”

“他把我带回了傅府,说他的家就是我的家。”

“他对我很好,会带我逛灯会,看烟火,教我识字作画,给我买很多新奇的小玩意,甚至不顾父母反对娶我为妻。那时我便暗暗发誓,一定会对他好些,再好些,哪怕是豁出性命。”

“成亲第一年,我流产了,他安慰我说没关系,说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我信了。”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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