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一从小的“艳遇”也算不少,楚烬和纪阮的情况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这两人,一个嘴硬,一个榆木脑袋,自己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入夜,江鹤一屁颠屁颠的冲进了楚烬那屋,连门都没敲。

楚烬此时正坐于桌前看书,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知道是谁来了。

江鹤一毫不客气的坐在楚烬对面,就这样双手托脸盯着楚烬看了半响。

楚烬扫了他一眼:“犯病了?”

江鹤一啧啧两声:“你说你这绝美的脸,怎么就配上了这样一张嘴?”

楚烬随意翻动着手中的书:“该不会是简绍把你轰出来了吧。”

江鹤一连忙道:“才不是,我找你是有正事。”

楚烬头也没抬:“有话就说。”

江鹤一咳嗽了两声,似乎在斟酌用语:“你既喜欢纪兄,为何不说清楚?”

楚烬挑眉:“谁告诉你我喜欢她?”

江鹤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出来,我和简绍还看不出来吗?”

楚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江鹤一分析道:“泽州灾情,你大可以把她留在军营,但你执意把她带来了。灾情缓解后,你,我,简绍三人议事,侍卫突然呈上了一封信,说是一个陌生男子送来的,你看完之后得知纪兄有难,不顾众人反对,提起剑就冲了出去。”

“彦川,你这一生,步步为营,每一步,每颗棋,都是深思熟虑过后走下的,你比我更清楚那封信的目的,他们想引你前去,你大可以派部下去,但你没有。你把纪兄带过来之后,忙前忙后,亲自熬药,亲自包扎,亲自照顾,你楚大将军何时为一个人这般细心过。”

“这几日,你又不惜与宋家结仇偏向纪兄,替她出气。所有的事,似乎只要触及到纪阮这两个字,你这个人就乱了。”

“如此,你还要嘴硬,说你不喜欢她吗?”

楚烬依旧翻动着手中的书,没有抬头。

江鹤一皱了皱眉:“喂,别怪我没提醒你,纪兄这么优秀,一定很抢手,你要是再不抓紧机会,就被别人抢走了。”

闻言,楚烬合上了手中的书,他抬眼看着江鹤一,神色全然不见方才的冷淡,连话语都变得温柔起来:“是吗?”

江鹤一有些愣了神,这些年他见过楚烬的许多笑,有目中无人,吊儿郎当的笑,有令人浑身不自在的冷笑,有面对悲剧时努力扯出的苦笑,还有打败敌军时嘲讽的刺眼的笑。

温柔这个词,仿佛生来就和面前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不沾边。

而现在,他没有看错,楚烬面上挂着的,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温柔的,发自内心的笑。

仔细想想,这样的笑容,似乎只有在提到纪阮两个字的时候才会出现。

江鹤一认真道:“当然,我告诉你,那个丞相府的嫡子顾以宸,绝对也看上纪兄了。”

楚烬似笑非笑道:“这么确定?”

江鹤一点了点头:“男人的直觉,自那日纪兄醉酒后,我就觉得他看纪兄的眼神不一般。”

楚烬垂眸,淡笑着哦了一声。

江鹤一简直气炸了:“你还哦!?”

楚烬勾了勾唇:“我从未想过把她让给任何人。”

江鹤一站起身捋了捋衣角,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可真是累死我了,开导完纪兄还得来开导你。”

楚烬:“你找过纪阮了?”

江鹤一:“当然,要不以她那个榆木脑袋,要看清自己的心,不知道还要多久。”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到楚烬低笑了一声。

江鹤一刚想俯身凑近一点,看看楚烬的神情,谁知楚烬忽然抬头,吓得他一激灵。

楚烬抬手将桌上的信件扔给了江鹤一:“江叔给你的信,让你回京之后去府里。”

江鹤一抓了两下头,为难道:“啊?”

楚烬:“啊什么?”

江鹤一欲哭无泪:“又要回去吃我府上那么难吃的菜了。”

楚烬看好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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