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说完转身就往回走,楚烬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轻笑了一声,抬脚跟着纪阮来到了一处小河边。

纪阮蹲下身洗掉手上的血,刚抬眼就对上了楚烬含着笑意的眸子,只是这笑意有点令人心底发寒,他道:“小丫头,先是在茶馆帮我说话,后又接近太子。”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纪阮:“你有什么目的?”

这话问的简单而直接,倒让纪阮有些措手不及。

纪阮笑了笑,朝他一摊手:“小女听不懂侯爷在说什么,您若有这闲心还不如去调查调查杀手。”

楚烬突然欺身上前,把纪阮逼到身后的树干上,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吐息尽数撒在纪阮的脖颈处:“哦?是吗?”

纪阮只感觉有些痒,她不禁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道:“侯爷不如管好自己的事,免得连累了别人。”

楚烬挑了挑眉,语气暧昧道:“那你说说,本侯怎么就连累别人了?”

纪阮直视他的眼睛,轻笑一声道:“这些杀手本是冲你来的吧。他们只不过是无意看到太子,才临时改变了计划,所以太子遇刺与侯爷你也脱不了关系。”

楚烬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纪阮:“猜的。”

当年楚烬带兵,部下很多兵都是不相信他的,他们确信楚烬年龄小,不可能怪罪他们,所以有几个就选择逃出军营,回家种田,免得跟着楚烬白白丢了性命。

楚烬发现之后直接问斩,众人虽有怨言,也不敢说什么,后来打了几场胜仗,众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可那兵部士郎嫡子李匀不知天高地厚,出于嫉妒,他想让楚烬和将士们离心,而且他料定楚烬不敢杀他,所以他要当逃兵,楚烬要是不像之前那样把李匀拖出去斩了,将士们势必会不服,从而导致不能沆瀣一气作战,正如他所愿。

但是李匀终究还是低估了楚烬的狠心,楚烬在众人的求情下,甚至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直接斩了李匀。后来兵部士郎闹到纪澈面前,纪澈不但没有做主,还认为楚烬做得对,并且命令所有知情者不得向外透露。

而知情者只有军中领兵的几人,兵部士郎,还有几个官职较大的朝臣。当初听江鹤一说有人在茶馆说出当年真相的时候,楚烬就有所怀疑。

纪阮不会不知道在茶馆的一席话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她为什么帮自己?

她有什么目的?

他曾派人查了纪阮的身世,观察纪阮的动向,后来发现她只是一个江湖人士,既不是重臣之后,也不是楚烬的部下,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得知当年真相的。

楚烬料定纪阮会引人来东街,所以在这等候,本意是想来东街会会这女子。

他知道纪阮有能耐,却没想到这么有能耐。

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五六岁,一颦一笑动人心弦,那双丹凤眼含着淡淡的笑意,眉眼间透着说不出的英气。

而这样一个看起来温良无害的人,竟然是梦归的主人。

梦归剑与秋迟剑是同一位大师所铸,楚烬自然知道这两把剑有多难驾驭,那位大师曾说过自己一生只铸两把剑,而取剑的条件就是打败铸剑的人。

饶是楚烬这样自幼习武的,在取剑的时都差点丧命。

楚烬嘴角擒着笑意,他后退几步,伸了个懒腰:“猜的不错。”

跟聪明人说话就像对弈一样,高手过招,每一步都令人胆战心惊。

二人刚走出巷口,就听见身后一阵大喊声:“纪兄!阿烬!”

纪阮转身一看,身后多了两位俊美少年,他们走到楚烬身旁停了下来,与他并排站着。

其中一位身着青衫,慢悠悠的晃着手中折扇,他鼻梁高挺,眼眸澄澈,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

而另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衫,倒是显得沉着冷静一些。这二人长相格外出众,不过站在楚烬身边,还是会略微逊色一点,应当都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纪阮看着那青衫男子,越看越觉得眼熟,她有些意外道:“江兄?”

江鹤一笑了笑:“好久不见啊,纪兄。”

他说完又指了指楚烬和简绍:“这二位是我的至交好友。”

简绍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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