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人如何能称自己是炎黄子孙?

 从夏商周三代的关系来看,其实都是黄帝的后裔,根正苗红的那种。

 吴国与越国的王族,同样属于是轩辕黄帝的子孙,虽然一个姬姓吴氏,一个姒姓。

 但,他们共同的第一代祖宗都是轩辕黄帝!

 因为黄帝长于姬水,    固以为姓。

 公元前十一世纪周朝初年分封诸侯时,所立的姬姓国就有五十多个。

 但这些姬姓国的后人大多改以国名、封邑名、及祖父的名字为“氏”,所以大家连远房亲戚都攀不上!

 “不错。大禹的先祖,正是黄帝也!”

 那个士子志气昂扬的普及道:“禹,姒姓夏后氏,名文命,字高密,    号禹,    后世尊称大禹,夏后氏首领,是为帝颛顼之曾孙,黄帝轩辕氏第六代玄孙。”

 “如此,吴越两国王室,一千多年前,岂非一家乎?”

 听到吴越两国的王族,还有这般远房亲戚的关系,在场的越国黎庶不由得瞠目结舌。

 不过,就这千百年的关系过去,几十代人的时间,庆忌要追溯先祖的世系,强行认越国为亲戚,都有些差强人意吧?

 话虽如此,越人心中也还能接受。

 日后,由吴国祭祀禹王陵,    保证香火不断!

 庆忌干出祭祀禹王陵的事情,可谓一绝。

 这就代表着,吴国灭越,    连其子孙的宗庙祭祀都不保留,日后吴国的王室同样能代为祭祀大禹!

 ……

 会稽王宫。

 当庆忌祭拜完禹王陵,折返会稽城的时候,便听到宿卫禀告,说是越国使者鹿鸣求见。

 对于鹿鸣的来意,庆忌自然是清楚的,但他并没有避而不见。

 前线的战事已经陷入僵持阶段,根据孙武送回来的战报,越人抵抗顽强,依靠地形的优势负隅顽抗,让吴军的伤亡不小。

 虽然吴军方面,有当地的三夷人作为带路党,可以不时的反击一下越军,拔掉越军的据点,但是找不到越军的主力一战,战局始终是僵持不下的。

 所以,庆忌心中已经在迟疑,    究竟是否让越国苟延残喘?

 “外臣鹿鸣,参见吴王!吴王万年!”

 大殿内,风尘仆仆的鹿鸣,    就朝着陛台上端坐着的庆忌躬身行礼。

 这一回鹿鸣的态度十分谦卑,不再似以往一般不卑不亢。

 “鹿子不必多礼。”

 庆忌淡然一笑,道:“鹿子此来,想必定有大事?”

 “吴王,实不相瞒,外臣受王命而来,欲同吴王议和弭兵。”

 鹿鸣低着头道:“吴越两国大战,我越国虽落于下风,然则依靠山林地形之势,尚可与吴国斡旋多年。”

 “吴王虽矢志灭越,却能全然不计代价乎?”

 “外臣听闻,楚国已经发兵攻吴?”

 庆忌微微颔首,笑着道:“鹿子的消息,还算灵通。楚师虽伐我吴国,却不过肤癣之疾,不足挂齿!”

 庆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楚军在攻打吴国的事实。

 但,那又如何?

 他根本不以为意,因为吴国完全能扛得住!

 “吴王,请恕外臣直言。”

 鹿鸣叹息一声,说道:“吴越相邻,两国又是联姻之国,吴王之王后,是我越姒,何苦这般咄咄逼人?”

 “而今我吴国故地尽失,仅剩新纳之三夷之地,已无力与吴国争锋。我王所想者,只为保留越国的宗庙祭祀,不为亡国之君也!”

 “难道,吴王非要赶尽杀绝?我王再不济,亦是吴王之岳丈。越国再不济,亦是季蔻公主之母国也!”

 “吴王,天可怜见!吴王何以非要灭越不可?”

 闻言,庆忌摇了摇头,缓声道:“鹿子,是上天让寡人灭越的。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至于你所言,保留越国之宗庙祭祀。鹿子,寡人听闻你昨日便到的会稽?”

 “正是。”

 “那鹿子一定听闻寡人祭祀禹王陵之事。”

 庆忌眯着眼睛道:“寡人,为越王之女婿,吴越两国王室之始祖皆为轩辕黄帝,祭祀禹王陵,岂非合情合理?”

 “这……确实合情合理。”

 鹿鸣硬着头皮赞同道。

 庆忌作为吴王,祭祀大禹的确是没毛病。

 莫说庆忌,天下任何一个国家的君王,都能祭祀大禹,感念其功德!

 只是,庆忌搬出这样的说法,干出这样的事情,鹿鸣已经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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