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大人,要不我们离开吧。”“躲一躲风头。”“这地方不宜久留。”

 叶波:“躲是躲不掉的,这里夜晚气温会骤降,而且不像在野外,野外虽然气温更低,但那是干冷,只要做好保暖就能挨过去,这里地处盆地,空气潮湿,晚上是零下二十度的湿冷,裹再多毛皮也会被冻成冰棍。”

 寡妇:“这种温度下水汽不会凝固升华吗?”

 叶波:“冰之国度的自然规则每个地区都有着细微差别,这盆地内晚上就像是恒湿的大冰库。”

 寡妇:“那这里的人怎么度过这冰冷的夜晚?”

 叶波指向瘸腿老头居住的小仓库:“和冰山村差不多,通过地脉的能量来取暖。你们放开感知的话,应该能够感应到地面之下有着如同血管一样的能量在流动,而流动的节点就是出口,是类似冰山村的热口,输出源源不断的热源。村里的热口立起了烟囱,在那附近的话感知就更明显了。”

 “我们所在的这木屋地下脉络断掉了,原本这里应该是个宿舍,可以提供30人左右的床位,这附近的田地也因为脉络的缘故导致没法耕种,只有生命力旺盛的杂草藤蔓生长了出来。”

 寡妇若有所思的说道:“在村里,热口的资源是被各大家族所垄断,越大的家族占有的热口就越大,而分配热源也是家族的掌权者的权利,要是不听话就会被断掉热管道供给,被逐出家族成为无家可归者。”

 四个女人纷纷插嘴道:“是的,我的父亲的蘑孤地因为养土养得好,被族里的少爷看中了要换掉,我父亲不肯换,就被停了热源,蘑孤地就冻结了,最后还是跪着送上厚礼才重新接通了热源。”“我的二伯一家也是,因为房子位置不太好,热源管道输送的热量不足,然后一家子在一个夜里活活睡死过去了。”“我邻居家的大哥哥会鼓捣热源管道,家里暖烘烘的,最后他们一家子都被处以刑罚,都死了。”

 叶波:“没有热源,人无法生存,而这里的检察官就是控制热源的分配者。冰山村以血脉亲属作为纽带成立家族,以家法为皮控制热源分配;这里以法律为皮,奴役支配这里所谓的合法公民。”

 四个女人嚷嚷起来:“真是可恶,地脉热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无主的,不应该被控制!”“这些分配者该死!”“他们掌控了地脉热源就为所欲为,这不公平!”“多少人流离失所忍饥挨饿都是他们害的!”

 叶波看着四人在讨论,从一开始的愤慨渐渐讨论到了这分配的不公,凭什么这样,他们有什么资格的话题。叶波感到欣慰,她们开始觉醒了,从一开始的麻木,忍受着不公平,已经察觉到了社会的本质,所有看着光鲜艳丽的背后都是白骨皑皑血肉模湖的尸堆,那是被榨干了价值的人,敲骨吸髓死去的人。

 寡妇闭着眼睛,她的魔力在蔓延,深入地下,连接到了周围的地脉,热量从寡妇身上扩散散逸开去,入夜的木屋里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多二十度,现在开始升温,达到了零度上下。空气中的水汽在弥漫,一片雾蒙蒙的。

 四人惊讶的看着寡妇,对寡妇的异变感到惊奇。

 叶波上前,一巴掌拍在寡妇的脑门上,将寡妇这引导状态给强制中断掉。

 地脉的热量开始消退,寡妇无力地瘫软,被四人接住。

 叶波:“地脉是一种自然能量,以人的魔力脉络去对接,因为脉络的承受能力问题,人体会被烧灼,短时间没问题,时间一长人会碳化,最好不要这样做。”

 寡妇虚弱地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跪伏在地,手腕贴在地面,虔诚恭敬地说:“先知大人,请引导我们,我想改变这地方,我要让地脉连通到所有人的家里,让所有人都得到温暖。”

 叶波:“为什么?”

 寡妇:“我看过太多人,而且是同宗同源的亲族同胞因为热源而被奴役压榨,这样是不对的,地脉热源是属于所有人的,不应该成为某一伙人的镇压统治工具。”

 叶波:“你有这个想法是好,但是你得了解热源现状的分配是如何产生的。”

 “地脉的热源是自然天生的东西,狂暴且激烈,得经过过滤才能变成温和的热量输送,过滤的话冰山村是通过一代又一代的墓塔林形成的血缘禁制,在通过先祖堂的仪式形成分配者的交接。”

 “你们如果想做,燃烧掉生命就能将地脉引动并爆发,地脉的能量就会形成范围性的扩散,热源会变成无主之物,所有人都能享用,但也会引发灾难,无序狂暴的能量在体内积攒,会让人身体器官衰竭并死亡。”

 寡妇:“那就没有办法了吗?这种环境让我感到窒息,我要推翻这种分配模式!”

 叶波:“破坏比建设,是容易的,但你推翻之后,该怎么安置本地的住民呢?这一点你有没想过?”

 寡妇:“可以采用投票制,轮换制,让住民们自发推选出信任的分配者……”寡妇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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