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波不可思议地玩了起来,从房子的墙壁穿来穿去,毫无阻碍。但是地面要钻下去就出现了阻力,地面有点奇怪,像是密度很大的液体,比如水银,石头甚至能在水银上漂浮。

 强行挤也可以挤入地面,但是会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出来。

 叶波对这现象百思不得其解,为毛墙壁能穿,地面就不能穿?地下是有什么东西?还是添加了什么东西?

 叶波以幽魂状态在这城镇里游走,现在是白天,太阳高挂着,阳光洒在身上,额,没啥副作用。这个城市很有意思,到处是阶梯,到处是梯子,到处是高耸的建筑。

 人们都很忙,城镇的空气带着一股澹澹的铁锈味道,大大小小的钟声在敲响。

 也有一些不忙的家伙,是流浪汉,穿的破破烂烂的,躺在阶梯拐角、道路一旁、树下、某个叽里旮旯角,惬意地喝着猩红的酒。

 唔?这酒瓶子和刚才老妇人踩到摔了的空瓶子是同个样式。

 这红酒似乎劲很大,一个流浪汉老哥喝完了呼呼大睡,然后三四条狗来舔他都舔不醒。

 这个城市是分层的,以立体的形式构筑,你以为你在平地,其实你在15楼,你以为你在15楼,抬头一看,其实你在菜市场。

 上了一道阶梯,发现了一座小教堂。这城市的教堂很多,拐个弯,绕过个墙角就能发现新的教堂,这些教堂有大有小,大的如同购物商城,小的就如同搭了个狗屋,立个凋像,摆上个小桌子,点上油灯,就成了教堂。

 阶梯上的这座小教堂是一间大约25平方的门面房改造的,里面的凋像分为三层,底层是盖着面纱拿着油碟灯的女性凋像,中层的凋像是三个肌肉老,只有背部,头部仰着朝着顶部的一具躺着的盖着白布的尸体凋像跪拜。

 这小教堂外面有一个狭长的广场,穿的很正式的信徒们排着队领取圣餐。发放圣餐的是三个光头的肌肉老,肌肉老穿着兜帽服,在面前架着一锅看不清是什么内容物的杂碎汤?

 一个发放碟子给排队的信徒,第二个舀汤给拿着碟子过来的信徒,最后一个拿着一根干枯的手掌,手掌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无名指和小拇指弯曲并和拇指贴在一起,信徒拿着汤过来,这老哥就将干枯手掌给汤里点泡一下。

 叶波:“……”这什么鬼仪式啦,那干枯手掌是人手吧!?那两根手指泡汤都泡的皱巴巴了啊!是某种秘制调味吗?这玩意吃落肚不觉得膈应吗?

 所有信徒领到汤之后安静地排成了两列队伍,而三个肌肉老也拿出了自己的汤,那个拿着干枯手掌的肌肉老高举干枯手掌,嚷嚷道:“圣者已逝,然精神永存,圣身躯遗留人世间,化作圣餐—(停顿)—迷途的羔羊啊,颂扬圣者吧,心怀感激;失智的游人啊,讴歌圣者吧,心存感恩—(停顿)—圣者与我们同在。”

 然后信徒们双手捧起将装着肉汤的碟子,举到额头,高声呼喊:“圣者与我们同在。”

 然后就是喝汤,咕噜噜的没有咀嚼地将这肉汤喝下咽下。

 “哐锵!”三肌肉老将碟子摔在地上,信徒们也纷纷将碟子摔在地上,“哐锵!哐锵!”声音此起彼伏,不一会小广场都是破片碎砾。

 喝完了这肉汤,信徒们就走掉了。

 叶波:“……”看着地上的碎碟子堆积起来的垃圾,很浪费!生性节俭的叶波感到很不适应,就像是宿友开空调没关窗,公司同事上厕所开水龙头不关好,相亲对象吃酸奶不舔盖,很不适应!很不爽!

 这是信奉的什么邪神!?居然有这种仪式!居然喝完汤摔碗碟!邪神!太邪了!

 叶波气呼呼地去看这邪神凋像长啥模样,路过凋像面前的汤锅,瞥了一眼,额,里面有一个骷髅头,还有各种腿骨啥的。

 哦,原来吃的是人肉汤啊,啊,不对,这骨头都酥脆松软了,应该是熬制了多次,不是人肉汤,而是老骨汤底,就和快餐店的例汤一样,周一买来一副骨头进去炖,汤喝完加水加料继续炖,炖到下一周才换骨头,美曰其名老火靓汤。

 来到这最上层的躺着的凋像,这凋像的肚子是空,下水都没了,里面有蜘蛛和蟑螂在做窝,面部盖着白布,额?居然这白布也是石头凋刻而成的,好精巧的技艺,栩栩如生,还以为是真的白布呢。

 三个肌肉老开始打扫这小广场,将瓦砾都扫成了一堆,突然一个流浪汉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在地上拿起了一个只碎了一个角的碟子,恭敬地问三个肌肉老还有没有圣餐可以领。

 三个肌肉老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这流浪汉进了凋像旁边的小屋子。

 叶波也跟着过去看,噢,这里是厨房,肉汤就在这里熬制的,桌子有剔肉刀、剁骨刀、锯子、凿子、小斧头,墙上还有血迹斑斑的钉子和镣铐,还有水缸,在房间一角立着一个铁质的带铆钉的圆柱形柜子。嘿,这柜子不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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