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衣太监,躬身说:“宸王妃,皇上担心太后身体,所以让您给太后治病之后到御书房去一趟,跟他说说太后的情况。”

 说完,便离开了。

 云墨鸢顿时觉得眼前的清粥小菜不香了,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玄千宸,忍不住叹气。

 “为什么只叫我不叫你呢?”

 “因为本王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少来,太后那么大年纪都好了,你还没好?糊弄谁呢?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眼看着玄千宸不再说话,云墨鸢更愁了,哭丧着脸,几乎就要把“拒绝”写在脸上了。

 “没事,他问什么你说什么就是,说错也不怕,我还在这呢。”

 呵!

 回给玄千宸的是云墨鸢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在这有什么用,别忘了,他现在还需要自己救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玄千宸的这句话竟然真的让她安心不少。

 ……

 皇后的寝宫中,云彩柔站在大殿的中间,表情有些凝重。

 “母后,姐姐真的把太后的天花给治好了?”

 她费尽心思买通御医,把包扎天花患者伤口的细布送进太后寝宫,为的就是让云墨鸢再无翻身之地,没想到,她不但在那个村子里活着回来了,连太后都都给治好了。

 太后原本就是站在宸王府那头的,现在岂不是更向着他们了?

 皇后,脸色阴沉:“不止,本宫得到消息,皇上马上就要召见云墨鸢了,太后那边的事恐怕就要瞒不住了,到时候……恐怕皇上不会放过我们。”

 云彩柔一听,也是脸色一变。

 不行,她的想想办法。

 她眼睛微微一转,说:“母后,我有个法子还能对付她?”

 皇后一愣,说“什么?”

 云彩柔凑到皇后耳边,悄悄耳语几句。

 ……

 御书房里,云墨鸢把最近在太后寝宫的事毫无保留的全都说了一遍,包括在小玉的身上翻出了宸王府的银票这件事。

 “你倒是实在,一点也不瞒着。”

 云墨鸢不置可否。

 这里是皇宫,她如果隐瞒,不但没有意义,反而还会让东濮帝觉得他们是做贼心虚。

 “这次你救治太后有功,理应赏你,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她想要离这里远远的,想要一封和离书,他给吗?

 况且,玄千宸的例子就在眼前,他的功劳倒是挺大,最后还不是都被这个亲爹皇帝给算计去了?

 她根本不奢望什么功劳赏赐。

 “臣媳是皇祖母的孙媳妇,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敢贪功。”

 “虚伪。”

 东濮帝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云墨鸢的言不由衷,不过两人心里都明白,除了这样的场面话,他们之间也不可能真的掏心窝子。

 “既然你懂医理,那么朕就投你所好,这里有几株千年灵芝,还有些人参什么的,都是补身体的上品,你都拿去吧,留在这皇宫之中也是浪费。”

 这句话一出,云墨鸢的脑子里立刻警铃大作。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她是想都不敢想——担心被砸死。

 指不定是又想套自己什么话呢,不是关于自己医术的,就是关于玄千宸的,反正跑不出去他们两个。

 看来,她得好好琢磨琢磨说辞。

 “谢父皇赏赐,只是这么名贵的药材……”

 “怎么,配不上你的医术?”

 这皇上是杠精吗?

 “不是不是,只是现在宫中的天花已经抑制住了,臣媳也不需要再给谁看病,自然也用不上这么名贵的药材……”

 “谁说你不用看病,宸儿的伤不是还没好吗,听说你们最近感情进展的很不错?”

 终于还是问了。

 “父皇说笑了,我跟王爷一直都很好,从没变过。”

 各过各的,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她现在是觉得挺好。

 “哦?一直都很好?”

 “是的,一直很好。”

 “那为什么你的肚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动静?”

 这个问题对于云墨鸢来说,的确有些超纲了,不过倒也难不倒她。

 “王爷说爱我如初,担心孩子会分走我对他的爱,所以想晚两年再要。”

 谎话而已,张口就来,谁知道两年后自己在哪。

 只是,听完她的理由,东濮帝差点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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