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的心猛地一沉,立马开始在教室里寻找阮星织的身影。

最后在一个离他座位最远的地方看到了阮星织的书包。但阮星织人并不在那里。

一直走在吃瓜最前线的卓书贤见状凑到了顾肆身边,然后悄声问道:“你和阮星织是怎么了?我看她一大早就换了座位。”他左右看了看,继续说道:“还是离你最远的位置。”

顾肆:“……”谢谢,不用你提醒,我都看到了。

除了阮星织,还有不少同学也在搬东西,看来并不只是阮星织一个人换了座位。

卓书贤见状说道:“刚老曹来了,说要调换一下现有的座位,不过主要还是看个人意愿,如果不想换的可以继续坐在原来的座位,想换的自然就……”像阮星织那样换了。

他觉得顾肆和阮星织之间肯定是出现了巨大的问题,而且很可能是顾肆做了对不起阮星织的事情,不然怎么会把阮星织气跑了呢?

当然,这话他肯定不敢当着顾肆的面说,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

表面上,他还是要做顾肆的锦囊团,给他出谋划策的。

“要不你趁阮星织现在不在,赶紧把她的座位换回来?”

顾肆正有此意,他长腿一迈,两三步就走到阮星织目前的座位上,在她同桌震惊的目光下,提起了阮星织的书包就要往回搬。

可是刚转过头,阮星织就站在他身后,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的书包。

她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阮星织不知道顾肆这是要做什么,明明已经拒绝她了,她也识相地滚蛋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她伤心地想道,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东西吗?

见阮星织回来,顾肆竟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仿佛正在做坏事然后被正主逮到了一样。他抓着书包的手略微松了一些,阮星织伸手就将书包抢了回来,然后目不斜视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顾肆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从来没有见过阮星织对他这样冷淡的态度。

就在此时,老曹走进了教室,依旧大嗓门道:“同学们座位都换好了吗?换好了就赶紧坐好,马上要上课了!”

他大大咧咧走到顾肆和阮星织之间,然后说道:“顾同学,走了走了,快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不要愣在这里了。”

阮星织始终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张卷子,但实际上啥也没看进去。

顾肆站在她身边,她觉得自己稍一不注意,可能又会做出让自己难堪的事情,所以她一直不敢抬头,心里期盼着顾肆赶紧离开,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

卓书贤察言观色,意识到顾肆和阮星织之间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于是拉着顾肆,将他拽回了座位。

一边拽一边劝说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你可别冲动!”

即使是顾肆的发小,卓书贤也摸不太清顾肆的脾气,生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啥不理智的事情,所以赶紧拉他离开。

顾肆回到座位,但视线一直注视着阮星织那边。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被看的那个人几乎不用抬头都能察觉到,阮星织顿时觉得更别扭了,所以她决定用学习来麻痹自己。

遇事不决,就学数学!

她立马翻出一张数学卷,奋笔疾书地做起卷子来。效果很显著,她很快就忘了失恋的伤,转而沉浸在做不出压轴题的苦恼中。

顾肆收回视线,心中苦闷不堪,却又无人可以倾诉。

中午的时候,顾家的司机来学校接顾肆,顾肆坐上车时,父亲已经坐在车里等他了。

父子二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多好。

车厢里一片死寂,前面的司机在这样的威压下大气都不敢喘,原本快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被他四十分钟就开到了。

“顾总,已经到了。”前面是一片陵园,车辆只能停在外面,再往里只能步行。

顾放只是“嗯”了一声,但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转头看向了顾肆。

顾家父子都是寡言的性格,尤其是在这种场合,更是无话可说。

顾放沉默半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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