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月和不二在花园里,那,那样啦?”

 正在和媳妇一起研究水晶镜的俞秀凤一听秩儿的汇报,惊得连镜子也不照了。

 “你说清楚点,他们,他们俩个当时是怎么个样子?是你看花眼了吧?明月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卢向珊也震惊了,这小姑子昨晚还恨不得让陈不二去死,今天两人就亲上嘴了?什么情况?

 秩儿也急了,一边比划一边形容当时的情景:

 “我,我刚刚去给七少爷拿糕点,在路过花园的时候,当时就看到小姐和七少爷两个人,两个人站在那长廊里,当时七少爷的手还这样,挑起了小姐的下巴,然后两个人就这么,亲上了。”

 秩儿用两只手掌,做了一个贴紧的动作,表示两人的脸是呈这么个状态。

 俞秀凤和卢向珊都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明摆着嘛,亲上了呗。

 (她们不知道,后世电影里有一种亲嘴,叫“借位”)

 这下俞秀凤有点着急了:

 “明月这个丫头,平时看起来挺稳重的,现在居然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来,这要是被她祖父看到,那还了得?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潘家门风不正呢。

 秩儿,这事你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跟人说,这可是关系到小姐名誉的大事,向珊你也一样,哪怕明光也不能说,唉哟,真是气死我了,女儿大了不由娘啊。

 不行,我得跟老爷去商量一下,他俩的婚事得抓紧时间商议,不能再拖了,万一这两人干柴烈火发生点什么事情,那真的完了,我们潘家要成了汴梁城中的笑话了。”

 俞秀凤这次是真急了,马上站起来,急匆匆出了门。

 不到一会儿又折返了回来,将那面“水晶镜”藏在袖子里,又匆匆离去了。

 卢向珊噗嗤一笑:“秩儿,原来你家小姐这么迫不及待想嫁人啊,平时装得跟真的似的,呵呵呵。”

 潘明月这时候已经跑回了自己的闺房,呯一下关紧了门,头直接埋进了被窝里,脸已经烫得跟红苹果一样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陈不二这个登徒子给调戏了,但她又没有证据。

 心里是又气又恼又羞,幸亏没人看到,否则她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潘家内宅里,几个女眷被某个不良少年搞得鸡飞狗跳的,而在医馆里,在坐几人都是心思沉重。

 潘家显然还没有收到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毕竟陈坎只是漏网之鱼,走得快,晚一步的话宫门就关上了,谁也出不去。

 但整个汴梁城的人,都已经注意到了皇宫里的不同寻常之处,尤其是“求医榜”一出来,聪明人就串连起来了。

 泉明堂的代当“家主”潘必兴站在窗口,显然在心里推演宫中可能发生了什么最坏的情况。

 “这么说,你大哥是真的被下到内狱了?奇怪了,就算官家突发疾病,哪怕已经生病不治了,那也犯不着要将大夫治罪呀,没有这样的道理,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到底是老狐狸,总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陈锦柏一想,这也恍然大悟,对嘛,你官家自己生病了,往大夫身上撒什么气呀?那不是你命该如此嘛。

 但这话也只有腹诽,说出来就大逆不道了。

 “兴叔,您觉得,我大哥下狱最大的可能性是什么?”

 “古生堂崔家。”

 “啊?”

 潘文龙和陈锦柏都一声惊讶,怎么突然又跟崔家扯上了关系?

 潘必兴坐回了椅子上,看着两人说道:

 “湿寒证本来就难治,万一碰到个高烧不退,兼腹泻不止,这就更加麻烦,就算是你们和叔在宫中当太医,他也是束手无册。其实法子也有,就是不敢冒险。

 锦松之所以被下狱,肯定是治疗上出了差子,但这是个由头,真正的原因,一定是崔家当年在太医院里亲信,将官家病重的责任都推到了锦松头上,参了他一个误诊之罪。

 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崔家始终对医丞的位置虎视眈眈,你们两家的医理存着在极大的矛盾。再加上他们还有崔丞相的关系在,如果这么好的一次机会都不掌握,不去扳倒锦松,那才是不正常的。”

 陈锦柏也不是蠢人,这么一分析,就觉得可能性很大。

 潘文龙急了,“如果真是崔家,那崔家也欺人太甚了,难道他们崔家给宫中的贵人瞧病,就没有失误的时候?如果大夫失误就要治罪,那谁还敢当太医?”

 潘必兴摇摇头:

 “这事是我们私底下的猜测,不能传出去,崔家不好惹,尤其是崔家还是崔丞相手里的一把刀,一条好狗,我们汴梁城医行两百家大小医馆,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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