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二点了点自己,嘿嘿笑了两声:

 “肠痈病只有我能治,你想好了,将我拿下,你们家的什么四公子还是五公子的,可撑不了多久。现在我心情不爽了,不想治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请便吧,你们爱去哪治就去哪治。”

 赵渹光听了就觉得脑壳疼,从小到大的贵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而且还是一个医馆的小大夫。

 赵家什么身份?陈家什么身份?

 难道陈家不应该像孙子一样乖乖听话,赶紧去给他四弟治病吗?然后再死死捧住赵府的大腿,拿出几成的干股给赵家。

 结果陈家居然为一点小事,一个小人硬刚赵府?

 “好,    我就不信了,    离了你们景室堂,天下就没有名医可治了,来人,将景室堂的众人都拿下!”

 陈不二赶紧一个闪身退后,也是大呵一声:

 “黄壹,将所有人都赶出我们医馆去,反了天了,在我家里放肆,尚书府又如何?官家都没你们这么嚣张。”

 陈锦柏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儿子和侄子是他的逆鳞,    这次他准备硬挺到底。

 反而是陈离赶紧劝了几句:“赵公子,看病不是这么看的,你这样做不是耽误病情吗?和为贵,和为贵。”

 但此时两个年轻人都在火气上了,哪里还听得进劝?

 黄壹他们早就在赵府护卫想踢自家少爷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动手了,    开玩笑,杀个辽国南院大王都跟杀只鸡似的,    现在几个衙内他们还真不怕。

 现在少爷一声令下,他们马上手持棍棒就冲了上去。

 古代的“斥候”,跟现代的特种兵类似,面对几个看家护院的“保安”,那还不是妥妥的实力碾压。

 不到一会儿,赵府的十多个护卫全部都被扔到了大门口。

 赵渹光简直都要气炸了,什么风度都不讲了,站在门外对着陈不二就是破口大骂:

 “好小子,有种,你等着。”

 说完,带着一群伤兵就匆匆离开了景室堂医馆,显然是小的打不过,准备去找老的了。

 陈锦柏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真是无语,真tm是个“灾星”,他去哪准没好事。

 但他也不忍心责骂儿子,看了看痛苦捂着胸口的侄子,对方明明有错在先,错不在景室堂,哪怕他是当爹的,也不能颠倒黑白。

 他可以让自己受委屈,    但不想自己的儿子也受委屈。

 “不二,咱家又算是闯了个大祸了,那赵尚书可是汴梁城有名的四虎之一,官声极差,是个奸臣,岂会善罢甘休?”

 陈不二一边在给大哥做检查,一边无所谓地说道:

 “管他是几虎,来看病就要态度端正点,彼此客客气气,再掏一笔银子当诊金和赏金,这才是官宦人家的气度,而不是这样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又打又骂。

 爹,我们开医馆的,并没有低人一等,人家当他们的官,我们做我们的医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不客气,我就拒诊。再说了,人家四公子真得的是肠痈病,不想死,最后还是得求我,哈哈。”

 陈锦柏一想也是,再说,凭儿子的本事,估计也没人能耐何得了他。

 陈家主心里都在为赵尚书担心了,但愿他不会被一枪曝头。

 果然不出所料,陈不喜断了三根肋骨,还好没有伤到内脏,休养几日就会好。

 陈不喜已经泪流满面了:“七弟,你为了我真不值得呀,我们家经不起折腾了。”

 “大哥你要记住,做人,首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咱们家不偷不抢,做人本份,那我们都是平等的,凭什么你要挨他们打?再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

 陈不二一捂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比喻不恰当。”

 陈不喜也是无语了,“知道知道,让你平时多读点书,瞧瞧你这比喻打得,咳咳。”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早市的小商贩都已经出来摆摊了。

 马车里,赵渹明躺在马车上直哼哼,“二哥,我痛煞啦,救救我呀。”

 赵渹光一脸铁青,对旁边的下人吩咐道:

 “现在马上带四少爷去古生堂医馆,派人去开封府将那陈不二拿下,这景室堂自己作死,那就不要怪别人,如果我四弟有什么不测,我要陈家全部陪葬!”

 “是!”

 赵府的管家、护卫们同样非常恼火,赵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结果一大早,陈不二是被开封府的衙役在床上摁住的,直接被带到了开封府衙门大牢。

 因为陈不二事先打过招呼,所以他的护卫们全部都没有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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