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柏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说道:“不怒,看你能不能安抚住这眼前一家子,保住我景室堂的名声。”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陈锦柏还是多说了几句,想着给自己这个大儿子打打气。

 陈不怒往前走了一步,拱了拱手:“是,父亲。”

 陈不怒本就是个嫉恶如仇之人,现在有人闹上门来,他心中早就不耐,便大跨步走到了到这位战斗力爆表的老婆子面前,没好气地问道:

 “这位婆婆,我只问你,你想怎么样解决此事?”

 那老婆子一看,来了个凶悍的,也就收敛了几分强势:

 “老婆子此来,只想讨个公道,对你们景室堂我已经不再信任,你们赔我一笔银子,我自会另寻他处医治。”

 “哦,那你准备要多少银子?”

 “二百两,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你们景室堂庸医害人,谁知道你们的药材有没有问题,既然敢在汴梁城中招摇撞骗,自然当以百倍赔我。”

 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一声:“说得好,就要百倍赔偿!”

 陈不二听到这叫好声微微蹙眉,感觉今天这人群里不对,这分明就是有气氛组在旁起哄带节奏嘛,看来这次纠纷,又不是偶然发生的。

 要是他平时能多读些书,就会知道,刚刚的凉水热水争论早就暴露了背后指使者是谁了。

 懂行的一听就听出门道来了,而他这个不学无术的人还在后知后觉。

 陈不怒本来就有些恼,现在一听这老婆子说景室堂招摇撞骗,心中早就怒火中烧了。

 “二百两银子?哼哼,老婆婆,你打得一手好主意,这汴梁城中,二百两银子抵得上一户普通人家五、六年的进项了,你这是准备讹钱了?骂我们招摇撞骗,我看分明是你在栽脏陷害。”

 陈不怒发火的时候,眼珠子瞪出来,那气势非常吓人。

 旁边老婆子的儿子不干了,站了起来,指着陈不怒就开骂了:

 “怎么?你们景室堂差点医死人,还准备打人吗?你们连个老太婆都敢打,哎,诸位街坊邻里,诸位走过路过的大人们瞧一瞧看一看啊,这景室堂就是这么仗势欺人,店大欺客的!”

 围观的人马上就对着陈不怒指指点点起来。

 陈不怒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也指着那老婆子的儿子骂道:

 “你们还说不是讹人?就算要赔,当初我们收你们不过二两银子,现在你们却要二百两银子?有这样讲条件吗?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

 你们满汴梁城中去打听打听,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治不好病就要赔偿二百两银子,那咱们这医馆还开不开了?天下哪家医馆能保证,自己能包治百病,一定能治好?”

 围观的人一听,也是啊,这治好了只收二两钱,治不好就要赔二百两,那这医馆不都要个个破产了?

 有好事者也在旁边劝慰:

 “这位老婆婆,既然景室堂没治好你们,你们当初给二两银子,那把这钱还你就是了。”

 “就是,也没听说有医馆要退药费的道理,二百两要求实在过份了。”

 那老婆子和儿子一听风向转到对方那边去了,心里就急了,便双双跳了起来:

 “退药费哪有这么简单,你们瞧瞧我爹现在命悬一线,再看看我可怜的儿子,这可是我们夫妻求神拜佛才求来的大胖儿子,如果就这么没了,可让我们怎么活下去?”

 这时候那手抱幼儿的小妇人也配合地大哭了起来。

 “这景室堂害人啊,还不赔偿我们,大家快来看呐,这景室堂要我们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这是个骗子医馆,他们卖假药啦!!!”

 这对母子越骂越起劲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气得陈不怒死死捏紧了拳头,快步走到那年轻人面对。

 谁都看得出陈不怒的火气,旁边又恰好有围观者在起哄:

 “打他,打死这个讹钱的,陈老三不要怂。”

 “谁怂谁今天就是孙子,被人指着鼻子骂还不敢出手,这景室堂没一个男人呀!”

 “是啊是啊!”

 陈不怒听了,眼睛都快红了,那老婆婆和她儿子一看,心里直打鼓,但一想起有人在背后撑腰,但又挺直了腰板,颤声说道:

 “怎,怎么,你,你想打人?来,打打一个试试?”

 忽然,人群中的陈锦柏一声厉呵:“不怒,回来。”

 陈不怒仿佛没听到一般,身子一动不动,眼看着火山就要爆发了,陈离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三哥儿,三哥儿,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从长计议!”

 陈不怒这才像回过魂来一样,狠狠瞪了这一家子一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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