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房的角度来讲,分家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最有利的文案。

 不分家,大家的确是集中力量好办事,但到时便宜的是大房或二房,根本没三房什么事情。

 所以他们不如趁着现在有机会,拍拍屁股走人不带走一文钱债务,反而能带走老太太的承诺,    谁能第一个重回汴梁打响景室堂的大名,谁就当家主。

 陈不惧自然是极力支持,而三房的三个“伴当”是不参与意见的,哪怕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会说什么。

 剩下反对的陈不欲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再说下去,    按陈锦树的脾气,估计当场还要来一次三房小分家了。

 老太太也不好多说什么。

 手心手背都是肉,    小儿子,    那也是亲生的,既然他不愿共患难,那就放他们一家走吧。

 “行吧,老三,你们去临安,那就一切保重了,我老了,希望你们有空多来瞧瞧我这老婆子就行了。”

 这话一出,屋里众人都是一阵忧伤。

 陈锦树心里也难受,连忙跪倒在地:“娘你放心,江南好风光,等儿子站稳了脚跟,就来接你去享福。”

 说完,    带着两个儿子就出了房门,不打算再参与接下来的“家庭会议”了。

 陈锦树陈不惧父子还好,陈不欲是擦着眼泪走出的房门,他跟陈不二一样,都属于没有话语权的人。

 这屋里一下子少了六个人,    屋内的气氛开始有点压抑了。

 老太太又看向了两个儿子问道:“老大,老二,你们是个什么想法?是准备分家各自发展,还是继续合股发展?”

 陈锦柏大声说道:

 “儿子的意思,是跟大哥一起继续在汴梁城中发展,另外今天我也当着母亲的面,想正式将家主之位还给大哥,毕竟景室堂历来都是长房当家,现在大哥回来了,理应接过去这担子。”

 陈锦松一听连连摆手:

 “二弟,不可不可,是我害得现在陈家到了这副田地,我还有什么资格,什么颜面再当家主?你,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这家主,就应该你来当。”

 “大哥,国不可有二主,    小家也一样,    以前你不在家中,    我无奈只能当这个家。现在你回来了,我再当这个家主,让家里人怎么看我?将来到底听谁的指挥?再说了,我也累了,这重担交给你,我也好消闲清闲。”

 陈锦柏说的是真心话,他真的不想当这个什么家主的,尤其是这两年来,他真的感觉是心力憔悴,头发都白了不少。

 别人都以为当上家主是多么风光的事情,但就没想想,风光背后那是要负起责任来的。

 陈二爷本来就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人,年轻时也是汴梁城中的一害,后来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担负起这个责任,这绝不是他的初衷。

 屋里其他人也看得傻掉了,这老三为了当上家主,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分家也要取得这个机会。

 结果这老大老二却为谁当家主推来推去,这可真是太讽刺了。

 陈锦柏的真心诚意,在陈锦松看来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在宫中待得时间长,太医院也不是一片和谐,没有一番斗争他怎么可能脱颖而出当上医丞?

 所以他用官场的思维去想自己的二弟,就觉得二弟这是在“以退为进”,是将了他一军,提前要将“家主”名份定下来,免得将来大房来争。

 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难道老二就不想将“家主”之位传给他的两个儿子?不想将安宫牛黄丸秘方留在二房?

 但陈锦松又是一个有点底线的人,现在他已经害得陈家败亡,怎么能再恬不知耻重当家主?那让外人怎么看他?

 二弟越是客气,在他看来,就越是“逼宫”。

 又羞又愧,又有点小小恼火的陈锦松,一咬牙,突然对着老太太就跪下了:

 “娘,儿子得罪了宫中,已经没办法在汴梁待下去了,万一哪天宫中翻老账,唯恐再给咱们陈家招祸,既然三弟已经分家了,那我……”

 陈锦松咬了咬牙:“那我也要分家!”

 这话一出,屋内众人皆惊,陈不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爹,你怎么也……”

 就连陈不爱的眼睛都充满了诧异,冷漠的脸上是一脸地不可思议。

 原本所有人都认为,就算三房要分家,但做为长房肯定是不赞同分家的,应该让长房二房齐心协力,在这汴梁城中重新打出景室堂的名气来。

 想不到,这个浓眉大眼的长子,居然也说要分家。

 老太太多么精明的人一个人,在惊讶过后,马上就明白了这个大儿子的难处。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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