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不二挺想给这个狗皇帝抽几支血,然后做个急诊生化和血气分析的,他的空间医院里都有这些全自动生化仪,他也会做。

 但这是在皇宫里,难道他要来个大白天大变活人啊?

 能过检查,他已经可以判断了官家已经处于休克前期了,而且就在这个过程中,    他已经又被太监“抱着”去拉了一次大便,显然腹泻还没有止住。

 陈锦柏在旁边询问几个太医,官家发病前的情况,以及发病后的用药和疗效,陈不二在旁边静静听着。

 几个老头讨论的又是什么寒呀热呀湿呀干呀的,陈不二听不懂,

 但有一点他听清楚了,官家属于突然发病,首先出现的是腹痛伴腹泻,    接着是呕吐,继而引起高烧。

 于是他插了一句嘴:“几位太医,官家大便是什么样子的?”

 潘太医也没有被打断的不愉快,马上介绍道:“一开始是水泻,大便呈黄绿色,拉着拉着就变得混浊不堪,最后大便里有脓液和暗红色的血迹了。”

 “官家身上一直烫吗?”

 “起初会退一会儿,这几天是越来越烫,高烧一直下不去。”

 陈锦柏有点奇怪,你小子老是问大便干嘛?大便什么样,跟你止泻治疗有什么关系?

 结果陈不二更奇怪的是对着旁边的总管太监李湖拱手道:“这位,嗯,叫什么,公公?”

 这每个朝代太监的称呼都不一样,陈不二真怕一个称呼错了,引得他们不快,关键时刻给你上点眼药就麻烦了。

 李湖娘里娘气地问道:“什么事?”

 “能不能把当日官家的菜单给我一份?另外官家入口了哪些菜,    你们应该都有印象,也麻烦帮上指出来。”

 杨皇后眼光一冷:“你是怀疑官家这菜里有毒?”

 李湖大叫一声:“不可能,所有饭菜我们呈上去之前,都有试毒,还有人试吃过,怎么可能有毒?”

 这真是饭菜有毒,那他这个总管太监也是当到头了,跟陈家一样都要完蛋。

 陈不二拱手道:“娘娘,有没有毒,或者说跟官家这病情有没有关系,草民一看便知。”

 杨皇后也不废话:“菜单去拿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就匆匆将菜单拿来了,陈不二虽说不学无术,写繁体字有点困难,但看还是看得懂的。

 “嚯,这狗皇帝真够奢侈的,光是菜名数一下,就有六十六道之多,好多菜名陈不二连听都没听说,要不说皇家人会享受呢,一看就知道不会光盘行动,你有钱捐给希望工程不好吗?”

 陈不二心里吐槽,一边看着菜单。

 其实他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一个推断,看菜单就是要确定一下,毕竟这汴梁里中虽然什么食材都不缺,但有些食材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果然,他在菜单里就看到了一道菜,“生腌花蟹”。

 “公公,这道生腌花蟹,用的是湖蟹还是海蟹?”

 “噢,这自然是海蟹,我跟你说,这花蟹可是八百里加急,从京东东路的登州送来,一千多里地,到了汴梁后十只螃蟹里面能活下来一只就不错啦。

 咱们官家平时节省得很,就是喜欢吃这个螃蟹,但每年也只允许在万寿节和元旦才让登州进贡两次,这样圣明的君主如今病成这样,老奴这心疼啊。呜呜呜~~~”

 陈不二一听这个,敲了一下响指,“娘娘,我知道官家发病的原因了。”

 房里的众人一听,都惊讶地看向了这个年轻人。

 杨皇后语气略有些着急:“你是说,这登州进贡来的花蟹有毒?”

 这语气中的森冷,就差说把登州上上下下都给我宰了。

 就连旁边的崔弥远也是大吃了一惊,这事要是真的,那就是一场官场风暴了。

 陈锦柏急了,拉了拉儿子的衣袖,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官家和娘娘面前,休要胡说。”

 他是知道这朝堂之事可不能随便乱说的,这要是胡乱攀咬,**州当地官员一起下水,最后的结局不但救不了官家,反而会得罪凶猛的文官集团。

 那陈家到时连旁系都没活路了。

 大周经过太宗皇帝柴荣的杯酒释兵权后,武官阶层一代不如一代,而文官集团开始变得非常强势,都跟御史台的疯狗一样,连皇帝也是说喷就喷了的。

 得罪官家是死一家,得罪文官集团是要死全族的,这群读书人阴着呢。

 陈不二是医生,又不是当官的,政治敏感性不是那么强,便认真的地说道:

 “回娘娘,说花蟹有毒,这说明也对,主要是夏季的海鲜里面,很多都存在着一种细菌叫副溶血性弧菌,加之从登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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