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子见陆景行沉默,开口道:“当初我是不大同意琳琅嫁给你的,原因很简单,你心不在她这,但捱不过她死磨硬缠,我只能松口。”

 “景行,说到底我们方家对你不错吧,没人敢押你的时候,只有我们方家不计风险往你身上押。”

 “琳琅是我喜欢女人生的孩子,我向来对她很是宠爱。这孩子长得跟她妈妈一模一样,就连性子也相似,就是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当初我才会只要你一句承诺。”

 说到这,他意味深长一句:“不地道的事,你可不能做。”

 陆景行不得不开口,沉沉一句,“您放心,我记得。”

 “记得就好。”

 方老爷子拍了拍陆景行的肩,说:“男子汉在外应酬,难免要拈些花惹点草,当初琳琅她妈妈没少跟我闹,但她很好哄,你呀费点心,多哄哄她,就是外面有个把喜欢的,也不要让人越过她,闹到她跟前来,就行了。”

 方老爷子自己也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当然他同为男人,也深知男人的尿性,就是总归会有一个难忘的。

 多费点心可以,但大房地位不能动摇。

 就像当初方琳琅的母亲不管怎么闹,他都不会让她上位,一样道理。

 而且方琳琅当初是直接抱到方老夫人的手下教养的,方老爷子老古板的性格,总觉得过了一道,才能称之为嫡出。

 话说到这份上,陆景行点点头,沉声道:“当初答应您的婚礼会如期举行,但我也想跟您讨一个承诺。”

 方老爷子摸了把胡须,中气十足道:“你说。”

 “不能动我身边人。”陆景行说得很直白,声音坚定道:“任何情况下,我的人都必须由我处理。”

 方老爷子心里不悦,但也没表现出来。

 为这些事伤两家和气,没必要。

 他也是陷入过情网的人,了解的很,这阵子上头的时候,等过个三年五年也就不新鲜了。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方老爷子满口应下:“我答应你。”

 陆景行进方琳琅的闺房,探望她。

 方琳琅躺在床上,嘴唇都是淡白的没有血色。

 她跟苏念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她从小被呵护得很好,长这么大也没受过什么伤,除了性子骄纵些,脑子还是很单纯的。

 以至于她柔弱得就像朵小白花,男人看了就想保护。

 但这些男人里,不包括他。

 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对娇滴滴需要人保护的小白花根本无感。

 他喜欢泼辣的,鲜活的,明艳的,像绽放在无人区的沙漠玫瑰,带刺昂扬,又折人眼球。

 而符合这一特征的,只有苏念。

 她就是那朵沙漠玫瑰,只有长久跋涉的旅人才知道,这朵玫瑰对人的意义有多重大。

 “好点了吗?”陆景行在床边坐下。

 方琳琅别过头去,很委屈也很生气,还不愿意理他。

 她觉得自己一颗炙热的心托付出去,却得不到好的对待。

 却想不到一开始,是她自己提出要交易的。

 人永远贪婪,不会轻易满足。

 陆景行说:“下次别这么傻了,不是每次都会有人这么及时出现,别把自己的生命托付在别人身上,不值得。”

 很难想象,这个没有心的男人会说出这番话。

 他眼神深邃,像是对方琳琅的忠告,又像是一种警告。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说:“好好休息,等婚礼的时候,才会有好状态。”

 眼看男人要走,方琳琅突然起身,从后面拦腰抱住男人哭诉道:“别走。”

 “景行,你好狠,你都不理我。”

 方琳琅哭得眼都肿了。

 陆景行离开的这几天,她不知道多委屈,不停的哭。

 他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复她长长的短信,甚至就连她让父亲打过去,他都不接。

 方琳琅第一次见识陆景行的绝情。

 割腕时候,她是想要通过这招让他回来。

 但当血流下来的时候,她退缩了,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地下孤孤单单的,没有那个男人,她不愿意放弃他去死。

 所有她叫来佣人,兴师动众的包扎治疗后,父亲大发雷霆,终于把陆景行叫来了。

 男人站着不动,西装之下是线条分明的身形,有着足够游戏情场的傲人资本。

 他淡淡推开她的手,转头居高临下看她,然后问了句,“你想通了吗?”

 “我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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