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辛儿刚骂出三个字,  人就仰头栽倒在地。

郝娴有心救人,奈何身为电击中心的她实在表情余额有限,现场气氛又太过热烈。

她木着脸托着对方喊了半天救命,  不但声音尽数被观众的掌声与尖叫淹没,  就连姿势也被当做本日最佳ending  poss,  无数次保留在观众们的留影石里。

直到妙音掌门按奈不住激动的内心,饱含热泪冲上擂台道喜,  才发现自家弟子凌乱飘扬的发丝下藏着一张气若游丝的脸。

“这是什么回事?!”

对方高低也是个元婴修者,  又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样,郝娴话到嘴边,实在不敢说出真相,只拖着妙辛儿往对方手里一送。

“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我有经验!”

郝娴面无表情的脸,  加上毫无起伏的音调,在妙涧月看来不仅莫名充满了说服力,还有一丝丝‘’虽然我不明说,  但你也应该看的出来’的对弱者的不屑。

妙涧月探了下徒弟的经脉,  发现确有气息不稳消耗过度,与躯体肌肉损伤之状,  而郝娴只在结束时碰过她,还是托扶的姿势,显然非郝娴所为。

妙涧月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有些羞徒弟跟人比舞,  差点硬生生把自己跳死,又有些气徒弟不知轻重,一场比舞的输赢何至于此,但转念一想,  自己当初收留这个孤女,不就是看上了她这不服输的心性?

妙辛儿被妙涧月抱在怀里,没了那股张扬劲儿,只显得小小一只甚是可怜,而不明真相的妙涧月却还在夸赞罪魁祸首。

“这场比舞,是我们妙音输了,小道友果真大才!”

郝娴感觉自己的脸和头皮在电击之后又麻了一遍,羞愧的无地自容。

“妙掌门,莫这般说,妙音的舞艺,才真是让小辈见到了艺术与修道的无限可能。”

妙涧月见郝娴双颊通红,语气和表情却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更觉她可爱正直,兼之其天赋异禀还不骄不躁,简直喜欢的恨不得挖了墙角将她收做自己徒弟。

正欲多说几句,人家的正经师傅却突然出现做了拦路虎。

“既然比舞已结束,便赶紧回去修习,莫要做这些旁门左道之事影响正途。”

若搁以往,郝娴还是挺讨厌这种‘只顾学习,不尊重孩子兴趣爱好’的古板家长,但换做现在,郝娴只想保住邱从云的大腿狂呼救星。

“是!”

郝娴一激动,喊着电音就蹿离了舞台,连结果都没敢听便往合欢悠然峰跑。

“郝娴啊……”

“啊?!”

郝娴跑到一半,被忽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得差点一跟头来个蹦极,扭脸一看,正是刚训过自己的邱从云。

他不紧不慢的飘在自己身边,脸上窥不见愤怒不满,只头发丝被风吹的有几分莫名惆怅。

“师、师父?”

“你…以后那舞,还是别跳了。”

邱从云叹气:“师父知道你压力大,以后有想不开的时候,自己躲起来偷偷跳跳就行了,别人家的孩子也是人,莫为难人家,再劈几次,师父也保不住你。”

郝娴:“……”

………………

“  ……此舞只当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啪——’

成乐将手中报纸往桌子上一扣,跟郝娴一起发愁。

“大师姐,现在沧澜界因你的舞都闹翻了,什么比舞大赛?根本没人在乎三四五六名都是谁,全盯着你和妙辛儿呢!”

悠然峰弟子们从郝娴筑基第一次遭雷劈,到郝娴被天雷千刀万剐,基本该有的大场面都没错过,又如何不猜不出郝娴的舞艺真相?

郝娴趴在桌子上装死,闷闷问道。

“妙辛儿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反正昨晚到现在,归元峰妙辛儿那间客舍的大门就一直没打开过。”

成乐想到被郝娴劈塌了一次又一次的屋子,心中百感交集。

“大师姐,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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