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何泽竟然再次被困在了房里。

 “就凭你,也想困住我?”何泽打量了一眼流阡,不屑的一笑。

 流阡双手抱胸,也是打量了一番何泽,然后回了他一脸的不屑,“若是在平时,我自然是不敢跟公子对峙,毕竟公子也算是闲云山庄的人物。不过现在公子体内还有迷药,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是使不出力气了,我自然也就能困住公子了!”

 流阡的一番话,说的是不卑不亢的,丝毫都没有下人的样子,也真不愧是刘陵的侍卫,和他的主子一般的狂妄。

 何泽听的是又怒,又不好发作!

 流阡很满意的看了一眼何泽,然后转身开门,守在了门口。

 可也就是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一枚暗器直直的打在了他的后脑穴位上,他最后吃力的转头,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何泽,“你——”

 何泽长腿一迈,侧身从他的身旁走过,路过时,故意嘲讽的一笑,“你既然知道我是闲云山庄的人,就该多防着点我,不应该放心的将后背露在了我的面前。没有了内力,我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你这种喽啰!”

 最后勾唇一笑,何泽趁着此时没人,快速的转了出门。

 可是出了刘府的大门之后,何泽也不知道该道什么地方去找雪舞,仔细的想了想,他还是准备先到摘星楼去等等,要是雪舞逃出了刘府,极有可能会回到他们第一次落脚的地方。

 可是他却没想到,此时的雪舞早就已经出了城,并且朝着另一个城池奔了去。

 马车上,轻淼已经累得睡着了,雪舞伸出手,掀开车帘子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然后开口道,“这不是会闲云山庄的路,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驾——”九歌继续赶着马车,妖媚的面容在阳光下异常的美艳,并没有回答雪舞的话。

 雪舞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终于上前一把掀开了车帘子,拽住了九歌的马鞭,“我在问你的话!”

 “这是你同我说话的态度?”九歌一把挥开她,然后怒目瞪向雪舞,两人颇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

 雪舞被她这一推,撞在了栏围上,碰到了伤口,痛的脸色一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由得心中也是一怒,“他们认你做什么九歌小姐,但是我却不管你是什么小姐,我只问你,你要将我带去哪里?是白笙让你来救得我?那白笙呢?”

 “你还知道关心他的死活?”九歌冷笑一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雪舞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晚在留仙殿听见的他的咳嗽声,心中一沉。

 “吁——”九歌拉住了缰绳,将马车停在了路边,然后转头看向雪舞。

 “白笙好的很,用不着你在这里瞎惦记!不过我来这里是有一个药引子要取,顺便将你们带了过来!”九歌好几次都忍不住的想要将白笙中毒的实情告诉雪舞,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忍住了。

 “那就好!”雪舞轻轻的笑了笑,“我在这个世上,不欠任何人,独独欠他许多,知道他无碍,那我也就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没什么牵挂的?你想死?”九歌看向她。

 “我不想死,但是也不知道该不该苟活了!曾经我想复仇,但是现在你看看我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说道这里,雪舞自嘲的一笑,曾经的那颗骄傲的心,第一次有了失败的感觉。

 曾经君天澜将她折辱致死的时候,她都没有丢掉过自己的骄傲,曾经萧语晴将她打落山崖的时候,她也没有泄气过,也许,那个时候她心里也还是在等着君无纪给自己一个说法。

 直到昨夜,君无纪亲自动手,将她的脸烫伤,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这么久以来,心中给他的无数的辩解,都是徒劳。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这一次,她彻底的败了!

 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君无纪就是她的稻草,曾经他是她的救命稻草,给了她重新爱得希望,现在他便是她被压死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将她推向了尘埃!

 九歌悄悄的摸了摸袖中的生肌祛疤的膏药,一个主意在心中生了出来。

 “你想死,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这条命是怎么得来的?”九歌缓缓地凑近了雪舞,冷声问道。

 雪舞闻言,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你刚刚不是问我,白笙怎么了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他快死了!”九歌含着恨意的说道。

 “你说什么?”雪舞惊讶的看着她,“他不是说他已经找到了解药了吗?他不是说——”

 雪舞的话猛然的顿住,是啊,他是说过他找到了新的解药,但是他之前也说过,解七生浮屠的,唯有摄魂,但是摄魂已经被毁!

 身子一软,雪舞摊在了马车上,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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