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这一觉睡了很久,浑浑噩噩中竟然发起了高热,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躺了两天才将将好些。

 睁开眼的时候,嘴唇干裂,依稀还有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看着这四周熟悉的青纱幔,床边的案几上面摆放着一个白玉香炉,里面正熏着安神香。

 冯昭揉了揉额头。自己不是在白笙抢来的屋中吗?怎么又回到了国公府?

 她想要下床,感觉到左脚脚踝一阵剧痛,这才想起自己的脚受伤了的。

 她的这一举动,惊醒了守在床边的夏蝉。

 夏蝉睁开眼,看见冯昭醒了,呆愣之中揉了揉眼,然后欣喜若狂的扑上去握住了冯昭的手。

 “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奴婢都快要急死了!春茗姐姐,小姐醒了!”

 春茗闻言,立即掀了帘子进来,“小姐醒了!”

 一时之间,整个国公府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冯昭用了清粥,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虚弱,冯昭已经习惯了。

 浑身虚软地靠在床头这才觉着喉咙舒服了些,春茗见冯昭一脸沉思,忙道:“小姐劫后余生,快别操心了!这府中府外的事情一大堆,小姐如何能够面面俱到,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

 夏蝉闻言,愤愤不平的道,“最可气的是那位婉姨娘,以前都是巴结咱们小姐跟跟屁虫似的,这次小姐生病,府中无人管事,她倒好,假装清高的一概不管,要不是老夫人将事情揽了过去,怕是要便宜二小姐了!”

 夏蝉骂骂咧咧的三言两语,冯昭倒是将事情都听了个明白,淡淡的笑道,“如今人人都知道父亲要再娶一个苏家女子进门,她没有摸清对方底细,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越矩,免得日后留下把柄!”

 “可是阿拂少爷都在咱们院子,她还能巴结到苏家不成?”夏蝉道。

 笑了笑,冯昭不以为意的道,“只怕现在的婉姨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求自保的婉姨娘了。”

 “小姐什么意思?”夏蝉不解道。

 “快别烦小姐了,去给小姐端点药粥过来!”春茗怕冯昭继续用神,不利于养病,推了推夏蝉。

 夏蝉闻言,倒也没有推脱。

 冯昭正要问春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以及老夫人的情况,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永宁候夫人的声音。

 “昭宁可是醒了,好孩子,快让外祖母看看!”

 话落,人已经走进房中,朝着冯昭的里屋进来。

 冯昭听见声音,连忙示意春茗给自己披上外衣,准备起身迎接。

 “昭宁可别起来,这一伤风感冒可要好生养着。”

 永宁侯夫人和春茗都阻止道。

 现在她身上头重脚轻的,加上脚踝受伤,也确实是不方便起身,便也没有再坚持,反正永宁候夫人也不是外人。

 春茗给永宁候夫人搬了个椅子过来,永宁侯夫人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冯昭,“又瘦了,好孩子,你受苦了!”

 冯昭此时心中一大堆的疑问,见周围也没有其他的闲杂人等,便问道,“祖母怎么样了?”

 “好孩子,难为你还惦记着!放心吧,你祖母没有大碍,只是上了年纪了,受了风寒,要静养。”

 这便好!冯昭舒了一口气,又问道,“外祖母,我是怎么回到国公府的?”

 永宁候夫人闻言,却是一叹,“是六皇子和你表哥带着人在河流的下游找到的你!你一个人不省人事的倒在河边,可把你表哥吓坏了!”

 在河边?

 可是自己明明已经和白笙离开河边了啊?

 冯昭仔细的想了想,难道是那厮趁着自己被迷晕之后,然后又被他丢回了河边?

 可是他没这个必要啊!将自己带回来,又迷晕了扛出去?

 也怪自己!明知道他是个用蛊高手,还对他掉以轻心!

 冯昭问完,那永宁候夫人却是一叹,道:“原本是想好好的举办一场生日宴,谁曾想却害的昭宁你和老夫人受此大惊!”

 冯昭闻言,安慰道:“不怪外祖母,一切都是意外。”

 “意外?”永宁候夫人却不以为然道:“那里有这么巧的意外?这么多年,我也是看过不少明争暗斗的,这分明不是一场意外!”

 冯昭见永宁候夫人看出来了,也没有多惊讶,估摸着,推老夫人下水的,都是萧语晴吧!

 只是后面将自己推下水的人,又是谁呢?

 嘉陵长公主和华平已经死了,还有谁?非要致自己于死地呢?

 “昭宁,”永宁候夫人见冯昭陷入了沉思,忧心的道:“搬去侯府住一段时间吧,苏氏的事情,先交给你外祖父。说到底,这也是皇上在搞鬼,你外祖父的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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