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简瑞芝说:“嗯什么嗯?我看你这个模样就是个不知冷暖的,盲杖盲杖也不准备,指南针也没有,他眼睛不好你脑子不好?”

裴溪:“……”

观众在屏幕前不厚道地笑出声来,直播间顿时充满着幸灾乐祸的气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少看见裴溪这样吃瘪啊,我怎么感觉像岳母在挑剔女婿?”

“妈妈和简大胆性格是真的很像,说话的语气简直是一模一样hhhhhhh”

“不知冷暖真的是要笑死我,妈妈!别看裴溪看起来仙气飘飘,但人家其实很温柔的,人都陪您儿子来闯刀山了23333”

简瑞芝自然不知观众此时笑成什么样了,她自顾自地数落了一通,裴溪话又少。可能到后来,她自己都觉得没有意思,便交代了一些盲人的注意事项。

简略说完后,简瑞芝正要转身离开,简云台突然开口:“等等!”

简瑞芝疑惑回头,“怎么了?”

方才简云台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即便是开了口,也像极了在梦游。借着室内燃起的小火盆,简瑞芝这才发现面前这个少年鬓角处满是细汗,整个人都十分的紧绷。

简瑞芝又追问了一遍。

简云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许多话都堵在心头,那些错综复杂的情绪在心里乱转,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一个突破口。简瑞芝“嘶”了一声,突然说:“我怎么感觉……你和我长得有点像?”

简云台微愣,紧张地抬起头。

他好像听过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了,沃霞玲说过,陈伯平说过,教父也说过。简云台曾经在陈伯平给他的照片中,见过静态的简瑞芝,也曾经在白河城的铃铛旧影里,见过动态的简瑞芝,却也仅仅只是见过。

而现在,他们却可以对话。

他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慌乱时竟然问出了一个十分痴呆的问题。

“哪里像?”

简瑞芝忍笑说:“眉眼有些像,不过你的鼻子和嘴巴却有点像另外一个人。如果以后我和他结婚生个小男孩,肯定就长你这样。”

话音落下,外面传来一声冷哼,“你知不知道羞啊!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那人走了进来,一见到简云台,顿时也“嘶”了一声,“还真挺像!”

“!!!”

直播间弹幕猛地增多,观众们瞬间都跟看见了鬼一样,欢乐的氛围一扫而空。

简云台听见了这声音,顿时也猛地挺起背脊,更用力地攥紧了裴溪的手臂。若不是手心触及这冰凉的温度,他很可能已经暴起,随便抄上个武器打了上去。

裴溪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皱了皱眉,偏眸看了来人一眼。

——颧骨极高,是个尖酸刻薄的长相。女人梳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头发被梳子梳得紧贴头皮,浑身携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傲气。

沃、霞、玲。

简云台在心中恨恨默念出这三个字。

沃霞玲走进来后环视一周,视线先是在简云台眼上顿了一下,旋即又在裴溪的面纱上顿了一下。最后她看了看这两人的衣物材质,断言说:“贵族阶级以上。”

也许是裴溪周身的矜贵气度给人不小的迷惑,沃霞玲并没有贸然发难,像是怕冒冒失失地会得罪人。不过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侧身拉着简瑞芝往外走,“外面在玩击鼓传花,少一个人,快来!”

“击鼓传花怎么会少人?”简瑞芝疑惑问:“这种游戏不是有多少人就算多少人嘛。”

沃霞玲涨红脸大喊:“我说少人就少人了!要你管?”

简瑞芝失笑点头,“好好好,听你的。不过下次想让我陪你玩,就直说。”

她们走远了,沃霞玲的暴躁声音都尖利无比,霎时传进帐篷里:“谁稀罕你陪我玩,你爱玩就玩,不玩给我滚蛋。”

十分钟后,帐篷里依然静谧。

简云台问:“你还在吗?”

“在。”裴溪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在他的高处,听起来轻轻的,十分悦耳。

忍了这么长时间,简云台终于忍不住了,死死攥住裴溪的手臂大声问:“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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