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浑身乏力得很。

 她躺在床上缓了下,昨晚的记忆像是被打开了水匣子,纷纷涌了出来。

 她缓缓拉过被子,盖在了脸上。

 手机响起,是叶子打来的。

 司禾坐起身,抿直挽起的唇角,清了清嗓音才接起。

 叶子:“禾苗姐,身体好点了吗?”

 司禾:“完全好啦,就是有点乏力。”

 “哦~乏力啊~”

 电话里传来小姑娘意味深长的感叹,“听蔚姐说,发烧了就是要运动运动,出出汗就好了。”

 “……”

 这林蔚天天教小姑娘些什么东西?

 叶子偷笑了声,见好就收说正事:“昨晚的环节我帮你请假了,一会儿还有最后一个录制环节,九点哦,还是昨天的位置。”

 司禾挂了电话,迅速翻身起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逃离了这里。

 —

 最后一场录制是室内游戏,需要换上节目组给的队服。

 司禾拿着衣服进更衣室。

 雷琪正好换好了出去:“禾苗,身体好点了吗?

 昨晚都没见你回酒店。”

 “嗯,”司禾笑了下,避重就轻道,“吊了一晚上的点滴,现在已经完全退烧了。”

 雷琪冲她点了下头出了更衣室,女更衣室里只剩下她和高梦丹两人。

 高梦丹慢悠悠地往身上套着卫衣,笑着道:“禾苗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司禾没回答,兀自换着衣服。

 她也不介意,继续道:“我有个朋友最近特别烦恼。

 他好不容易和老婆离婚了,摆脱掉了那女人,可他前妻还一直缠着他,甚至苦肉计都用上了。”

 高梦丹转过头,眼神挑衅地看向司禾:“姐,你说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

 默了片刻,司禾低头极短促地笑了声。

 “你觉得很有意思?”

 她抬头,视线直直看向高梦丹,嗤道,“我只觉得很幼稚。”

 她没什么兴趣做和高梦丹吵架这种自降身价的事。

 司禾转身,晃着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高梦丹总算是装不下去了,她冲司禾背影大吼道:“司禾!我知道你们结婚是假的!我认识添哥好多年了,他不可能会喜欢你这种的!”

 司禾慢悠悠转身:“你认识他几年?”

 高梦丹扬着下巴:“四年。”

 司禾低头笑了声,耸耸肩,“我认识他十三年了。”

 “还有,就算他不喜欢我,”司禾撩了把耳边的鬓发,“我也和‘你添哥’同床共枕一年了。”

 高梦丹眼神倏地闪烁了下。

 “而且啊,”她好整以暇地磨着指甲,“昨晚可不是我不想回来啊,”

 司禾冲高梦丹眨着大眼睛,“是‘你添哥’他缠着我,不让我回来呢。”

 “……”

 完胜。

 司禾自认为潇洒地转身,走出了更衣室。

 刚转了个墙角,许贺添嘴角含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

 操。

 有地缝吗?

 司禾正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瞟了眼身后,突然心生一计。

 “嗳,”司禾走上前,踮起脚尖,动作熟稔地帮许贺添理着领带,“怎么又歪了。”

 许贺添双指夹下烟,转身在一侧熄灭。

 他嘴角挂着淡笑,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睫,声量极轻地明知故问道:“你在干什么。”

 司禾眸光潋滟了下,当下有些心虚。

 她转移话题道:“你不是不抽烟吗?”

 许贺添也没戳穿她,淡声道:“提神。”

 司禾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睡到半睡半醒间听到的浴室传来的水声。

 “……”

 更他妈难为情了。

 身后脚步声接近。

 许贺添掀了掀眼皮,拖长尾音轻声“啊”了声。

 也差不多了,司禾打算点到为止。

 她正准备收回手,却被男人轻轻握住,然后揉了揉,包裹进他宽大的手心里。

 下一刻。

 混合着淡淡尼古丁味的薄荷香气倏地靠近,男人薄唇在她嘴唇上方一厘米悬停。

 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轻微扇动着,引起司禾额头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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