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道,“添哥说他‘手工测量’的。”

 “……”

 后遗症就是,司禾穿上这套衣服后的好几个小时都感觉不太对。

 ……像是有什么温润的东西在身上游走。

 —

 拿上衣服进卫生间换后,司禾才发现那股热流根本不是她的错觉!

 ……而是大姨妈的造访。

 因为受了凉,亲戚提前来访。

 还好五星级的套房卫生间配备齐全,备用姨妈巾救她狗命。

 换上了干净衣服后,司禾头越来越晕眩,姨妈也开始证明存在感,走路像在踩棉花似的,于是在沙发上躺了会儿。

 直到半小时后,浑身的热气甚至有不退反增的趋势,她才感觉不太对。

 正好这时叶子给她发消息告诉她晚上开始录制的时间,她强撑着疲倦的眼皮回信息。

 【小禾苗】:叶子,我好像发烧了。

 发完后没几分钟,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司禾睡得很沉,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女人拥有一双比她还魅惑的狐狸眼,总是喜欢穿着旗袍,踩着恨天高。

 她脾气不太好,常常和苗量吵架,每次吵完架后就会喷满身的香水,打扮得花枝招展,然后又是几天都不回来。

 每次司禾小心翼翼牵着她衣角叫“妈妈”时,她都总是会竖起眼睛,凌厉地朝她发脾气:“别叫我妈妈,拖油瓶!要不是你,我至于一直过这种生活吗?

 !”

 直到那天,刚上一年级的司禾考了人生中第一个一百分。

 小司禾心想,这回妈妈总会开心了吧?

 结果刚进家门,就看到女人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妈妈别走——”

 ……

 “我就去给你换个吊瓶,我不走。”

 许贺添垂眸看着自己被小姑娘紧紧拽住的手腕,无奈道。

 小姑娘脸颊透着粉红,鬓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角,眼泪从闭着的眼角滑下,小脸微皱着,哭得一抽一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道:“别、别走,我会、我会乖的,我以后都考一、一百分……”

 许贺添嘴唇下意识抿紧。

 心里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刚开始不觉得,浓重的钝痛感却随之而来。

 半饷后,他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坐到床边,用指腹轻轻抹去小姑娘眼角的泪水。

 他微微俯身,指尖撩了撩小姑娘鬓发,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安抚着。

 ……

 司禾觉得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并不是第一次梦见那个女人了。

 但奇怪的是,女人这次反常得温柔。

 她听见了司禾的呼喊,掉头回来,并温柔地帮她抹干了眼角的泪。

 真不想醒来。

 这时司禾模模糊糊睁开眼后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就是她这是什么情况?

 司禾发现自己正躺在洁白的大床上,被许贺添从背后紧紧地揽在怀里。

 男人肩宽体阔,胸膛温度很高,穿着那套黑色丝绸睡衣,几乎要把整个她包裹起来。

 他把脸埋在她后脖颈上,均匀地呼吸着,睡得很沉,但抚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却每隔个几秒就会沿着顺时针方向轻缓揉动一下。

 司禾默了下,清了清微哑的嗓子。

 她侧过头,手往后摆拍了拍男人腰肢:“许贺添。”

 “嗯。”

 男人从鼻腔里轻轻应了一声。

 “许贺添。”

 司禾抬高了点音量,扭动了下身体。

 “嗯?”

 男人稍微清醒了点,他微微抬起脖颈,半睁开一只惺忪睡眼,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

 几秒后,他闭上眼,脸重埋进女人后脖颈,像说梦话似的,“嗯,烧退了。”

 “许贺添。”

 司禾皱起眉,又喊了声,转了转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太舒服的脖颈。

 “别、动。”

 温热气息喷在后脖颈上,许贺添声量极低,却咬字明晰且重。

 顿了下,他悠悠叹了口气,语气半含无奈半含愤愤地缓慢道,“你再动下去,我今晚别想睡了。”

 “……”

 司禾终于安静下来。

 —

 第二天再睁眼时,旁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病后初愈,司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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