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久弥沙醒来的时候正巧遇上飞机颠簸的气流。

她微微眯眼,避开了头顶晃眼的吊灯,然后下一秒亮眼的吊灯就被调低了亮度。

……飞机?

“琴酒把你带上了去九州的飞机,距离你被下药后过去了五个小时,我没有强行叫醒你。”系统适时开口给她解释。

古川久弥沙点点头:“干得好。”

要是她提前醒了,指不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他还给你注射了一种药物,有点类似于肌肉松弛剂,但是削减了部分副作用,可以长期使用,相对的药效也会弱一点,要我给你解毒吗?”

狗东西!

古川久弥沙暗骂一声,冷静下来后想了想,摇了摇头:“先别动,看看他要做什么。”

就在她和系统磨磨唧唧的时候,坐在桌边的人终于开口了。

“喝水。”是琴酒的声音,熟悉到光是听到,她就觉得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他推开了椅子,站起了身,拿起保温壶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床边。

她看都没有看一眼,重新闭上了眼。

琴酒显然也没有过问她意愿的意思,径直走到了她的床边,强行托起她的身体,靠在了自己怀中,将水杯怼到了她唇边。

古川久弥沙倏地睁眼,伸手拂开面前的杯子,却因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撼动琴酒的手分毫,只是将杯中的水晃得洒出来了些许。

她的声音中有些惊怒,更多的是一种微不可见的虚弱,像是刚刚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

“……你对我做了什么?”

琴酒答得很平静:“这药会减缓代谢,多喝水。”

古川久弥沙气笑了:“药是你给我下的,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教我怎么减少副作用?”

琴酒没有和她继续斗嘴,只是伸出手指,掐开了她的双颊,拿着杯子开始给她强灌。

捏着她脸颊的手指冰冷坚硬,是皮质手套的触感。

啧,你还挺防备。

琴酒的力气很大,根本不是现在的她能抵抗的,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便被他强行灌了几口水进去。

哪怕她挣扎着推拒,也无济于事。

等到玻璃杯中的水见底的时候,她的身上脸上已经湿了一大片,都是刚刚呛咳着挣扎导致溢出的水渍,反倒是喝下去才没两口。

琴酒并不满意她摄入的量,拿着空杯子走到桌边,又倒满了一杯,朝她走了过去。

就这样一轮一轮地给她连着灌了三杯水,他才住了手。

古川久弥沙本就虚弱的身体已经折腾得没了力气,她上半身被水洒得仿佛刚刚从泳池里捞出来。

她哑着声音,无力地靠在琴酒的怀中,恨声问:“……为什么不杀了我?”

琴酒不回答——自从这次见面后,古川久弥沙便发觉琴酒比起从前还要沉默阴鸷,不再是动不动地发疯强制,却比之前的样子更让古川久弥沙看不透。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她似乎被琴酒的沉默激怒了,开始再度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以一种绝望到不顾一切的力道,近乎歇斯底里道:“我宁可你杀了我!!”

她的绝地反扑一时也有些难对付,琴酒干脆地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直接以强硬的力道制住了她的四肢,让她再无折腾的余地。

古川久弥沙折腾不动,便只能抬头看他。

他的瞳中一片冰冷的绿色,看不到分毫暖意与情绪。

她的眼眶霎时红了。

她凝着他,突然讥讽又凄切地笑了一声:“……反正,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

古川久弥沙思考过很多遍该在什么时候把这件事抖出来。

她知道琴酒早就在怀疑她了,但却从来没得到过她肯定的答复。

在她的计划中,这件事本该在更晚一些的时间再当做隐藏的炸|弹去引爆,但她现在觉得需要把它提前了。

之后的一切都是她预想中的场景。

不出意料地,她看到琴酒的神色刹那间凝住,看向她的目光中陡然掀起了滔天巨浪,洪浪翻涌间,是几乎要将人拖入渊底的深色。

他以一种复杂到恐怖的目光盯了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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