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酒压上来咬住她的那一刻,  古川久弥沙脑中的弦猛地崩断。

——完蛋,玩脱了。

琴酒冰冷的双唇贴上了她的,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片刻那份柔软,唇上便蓦地一疼——她被狠狠咬了一口。

便是这不轻不重的一咬,  一下掀起了她记忆中最深的梦魇,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几乎将她瞬息淹没。

眼前的这个人,从当年初遇开始,  便分毫未变。

他没有丝毫人类该有的感情,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掠夺与占有。

他从不会顾忌他被的心思,无论是她的推拒还是迎合,只跟随着他自己的步调,  仿佛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无知无觉的专属物品。

他不懂爱,不懂感情,只知道以掠夺的手段,去占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们之间从来不存在正常的亲吻,不同于其他人调|情般轻噬,琴酒的啃咬向来真心实意,  以一种野兽般想把猎物拆吃入腹的力道,按着她,  咬着她,  强迫她。

旧日的回忆一下勾起了她心中最深的阴影,  她几乎在那个瞬间僵在原地,连挣扎都忘记。

她整个人凝在他的身下,被恐惧摄了心魄,  只剩颤栗。

琴酒却好像很满意她这样不推不拒的样子,  他将她按在门板上亲了一会儿,  似乎无法再被满足般,突然一把抱起了她整个人,将她下意识的惊呼堵在唇间,推开内室的门,扔在了床上。

在他重新压下来的瞬间,古川久弥沙仿似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身影。

也是这么一个夜色如墨的深夜,他推开她的房门,将她一把掼在了床上,开始了那场无休止的掠夺。

无论是她的哭泣求饶还是软化挣扎,都只能换来无动于衷的对待。

他赐予的恐惧与欢愉随着他的动作嵌入她的体内,嵌入她的灵魂深处,从此变成她再也无法摆脱的噩梦。

她一次次在他身下晕厥求饶,却永远在下一场无望的欢愉深渊中醒来。

他不懂,也不会去顾及她的感受。

他从来只想着满足自己。

更遑论在那之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她便迎来了自己的死期。

她从未忘记他带来的恐惧与绝望。

只是将那些揉杂成深刻的恨意,终化成亲自手刃他的渴盼,再度见到他时,将数倍奉还。

她可以神色自如地与他调笑,与他对呛,甚至可以毫无惧色地对他出手,拿枪指着他。

——但她永远无法坦然地躺在他身下,躺入那个亲手将自己杀死的人怀中。

再次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一刻,经年的惧怕、不甘与绝望再度压垮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但琴酒从来不会顾及这些。

他不会因为她的任何反应停下自己的动作,他只是专心地将她嵌在床上,冰凉的啃噬滑过双唇,落入她的脖颈。

她想要尖叫,想要怒吼,甚至想要对他动手,却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无法动弹分毫。

混沌间,系统的声音终于断断续续地传入了她混乱的脑海:“……宿主?宿主?我帮你电他!”

古川久弥沙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要!”

系统的呼唤终于让她从噩梦般的情绪中脱出,她深吸一口气:“这是琴酒,不是恋爱脑上头的松田,如果你现在电他,他会起疑的。”

她敢用系统的电击手段对付松田阵平或是赤井秀一,多半也是吃准了他们对自己的好感与情谊。

被感情支配的脑海从来是不可控的,能借助“电击”让他们冷静下来,幡然醒悟不是难事。

但这是琴酒,他可不是什么会被感情支配理智的人,如果贸然对他下手,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一动不动地僵在床上,感受到琴酒的亲吻已经顺着脖颈渐渐往下……

她闭了闭眼,打定了主意。

事实上,琴酒今晚已经忍了很久了。

这个女人身上若有似无的影子从她为自己挡枪的那一日便折磨着他,往昔的回忆与她如今的所作所为不断在他的眼前重叠,最终彻底引爆了他脑海中的最后一缕理智。

琴酒永远不会承认,在地下赌|场的那一刻,在她本可以向他开枪,却最终反手拿枪指住自己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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