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朗给家里写了信后,他就一直心心念念,盼望家中父母能早日收到他的信,另外,他就是很担心这个紫霞姐姐是否能将信如期送到呢?她又是如何让鸟儿送的信呢?鸟儿怎样才能找到自己的家呢?难道她能教鸟儿识图认字吗?天朗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好奇,就总是催着阳子前去打听。

 次日阳子前去寻到紫霞打听信是否送到,紫霞说已经送到了,还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留着长须的老汉拾到了信件。

 “你家门口是否有棵歪脖的枣树?”紫霞问阳子。

 “嗯,这个,好像是的吧”阳子呑呑吐吐地说到,“离家有些日子了,记不太清楚了。”

 “那花白头发,留有胡须的老汉是你什么人啊?”

 “呃,是我爹,不是,是我爷爷吧。”阳子支支吾吾的答道,然后就赶快离开了。

 望着阳子离去的背影,紫霞有些疑惑地摇摇头,她最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阳子的传闻,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与往日是大有不同。

 阳子抽空去给天朗回复了情况。天朗听他说了以后,就放心下来,说:“那正是我家哈,留长须者就是我爹爹啊。”

 “这个紫霞竟能描述得这么清楚,就像亲眼所见,难道是鸟儿告诉她的吗?”天朗有些不解地问阳子。

 “是啊,兴许她真能变成鸟儿自己飞去呢。”阳子笑道。

 “灵眉法师的弟子果然是有些手段,看来道中之术是学无止境啊,你我还需多多努力才是。”天朗十分感叹地说道。

 天朗说着从柴堆上拿出一本书来,说:“你好久没有来听我授课了,来,给你补补课哈。”说完,去拉开了柴门,一片阳光照射了进来。

 当下两人就坐在柴屋里开始学习起来。

 “其实,这书上有几处我也是没弄明白,要是能向大师求问一下就好了。”天朗说道,“让你去问,也不合适,对吧?”

 “是啊,要是大师能把你我都收为弟子就好了,省得老在这破屋里偷学了哈。”

 两人专心致志地学习着功课时,一只鸟儿悄然飞至,落在柴门之上,向屋里观望着。

 此后好几日,天朗在读书学习之时,经常会发现一只鸟儿在柴屋附近,绕飞于屋前,或停于柴门,或是周边树头之上。这鸟煞是好看,红嘴紫羽青足,啼声婉转悠长。天朗渐渐喜欢上了这只鸟儿,有时一日不来,竞还有些想念。

 时间又过了好几个月,天气渐渐变暖,冰雪开始融化,已是“微微春风吹,莫道回暖,寒露初春时”。

 这日,天朗正与阳子一起推敲法术奇门之时,天朗突然竖起了耳朵,聆听了一阵说:“有只猛兽正穿过树林奔这边而来了!”

 阳子听罢大惊失色,连忙跑出柴屋向树林这边探望。果然看见有一骑人马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再定睛一看,那是什么一骑人马,分明是一只老虎跶着一道人正奔道观而来。

 这道人面如傅粉,唇似丹砂,头戴一字青纱巾,脑后双带飘逸,身着翡翠阴阳道袍,脚登一对踏云鞋,腰下双绦王母结。

 阳子不由大骇道:“是灵眉法师回来了!”便急忙奔回道观禀报去了。这边天朗自是赶忙回避不说。

 灵眉法师来到观前,宏济宗师与太清祖师已率众弟子来到门前相迎。众弟子见法师驭虎而至,凛凛威风,座下猛虎,凶猛瘆人,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法师见到众人,便从猛虎之上翻身而下,佛尘一挥,那猛虎便调头直奔山林而去,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紫霞上前拜了师父,然后搀着法师在众人簇拥下进到堂内,依次落座,与大家一阵嘘寒问暖后,法师说:“贫道云游天下,摘鲜花而砌笠,折野草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柏以延龄,借以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到是偷得一阵子清闲啊。”

 “然前日路遇仙客,坐而参玄论道,究古谈今。叹前朝当世之兴废,忧天下庶民之疾苦。皆以为,修仙者,当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以利天下,除人世之妖氛,以救众生。”法师感叹到,“然贫僧老已,只能将平身所学传于后人,以宏正教于天下,救黎民于水火。”

 说罢,法师向宏济与太清二位问到:“两位高师,贤徒众多,可否推荐几位学艺精湛,聪惠过人的高徒,由贫道来亲自传经授道呢?”

 太清祖师答道:“我等二人早有此意,精心传教,呕心栽培,就是为了选拔良才,能入法师慧眼,收为弟子啊。”

 “对啊,我们明日就设坛考核,精心选出良才,拜在法师门下,从师学艺。”宏济大师接过话来说到。

 众弟子听说有望被灵眉法师收为弟子,又喜又忧,喜的是能有这样的机会,师从法师,平步青云。忧的是,担心自己平时学艺不精,不能被选上。当下各怀心事,回去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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