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棠溪收到了苏娴慕赠她的一枚香囊。乳白色的香囊上交织着浅金色的纹路,香囊上绣着一只向日葵。

棠溪虽对刺绣一窍不通,却也看得出这绣工精美。她拿到便爱不释手,随后眼尖地发现苏娴慕身上还有另外一只。

同样的面料和款式,同样的纹路。只不过上面的向日葵换成了彼岸花。

棠溪转了转眼睛,把彼岸花的那只抢过来,向日葵的那只递给了苏娴慕。

“我虽然很喜欢向日葵,但是我说了,更希望把它送给你。”她解释说。

完了以后向后退了一步,把香囊护在怀里,生怕苏娴慕抢回去:“我不管,这个是我的了。”

苏闲暮点点头,眼神柔和:“好。”

这时棠溪才认认真真摆弄香囊,将它举起来看,它散发的是很好闻的味道。因为身体的原因,她有时莫名心悸,闻到这个味道会心安许多。

又是阿慕亲手做的。

她还没来得及夸呢,苏娴慕又从随身带的食盒里取出来一碗银耳汤。

“公主昨日念着胃疼。”苏闲暮拈起勺子拨了拨白瓷碗里的汤,“臣女为您做了些吃食,养胃。”

他轻轻吹了吹,再无比自然地尝了尝温度,将勺子置于棠溪嘴边。

棠溪愣了一下,探出头喝了。

“好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某种小动物。

原本世界里的棠溪,身体健康,活蹦乱跳,最爱尝试各种美食。穿越过来后这个爱好一直没变,只是碍于身体的原因胃口不好,还时常胃疼,吃东西再也没有以前快乐。

一直都有书里的角色讨厌着她的。

喝着暖呼呼的汤,棠溪终于忍不住喟叹出声,“阿慕,以后谁娶你的话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罢她又咬着勺子补充了一句,“不对,要是个男孩子,一定也是个当丈夫的合适人选!”

苏闲暮端着碗的手极轻地抖了一下,眸色晦暗不明。



棠溪这人嘴甜,在苏闲暮身边时夸人的话一大堆,送那支琏阳笔时毫不犹豫给他了,总是说什么顾榆哪有他重要。

结果那笔原来不止一支,一碰到顾榆,该送的笔棠溪还是得送。

还是派人急急从琏阳那边送过来的。

可真是难为她了。

不出苏闲暮所料,小公主碰了壁,拿着笔又回来了,从脸色上看也瞧不出伤心。

棠溪坐到苏娴慕身边,发现她又不怎么理自己了。

这回棠溪大概知道了原因,软声软气宽慰了几句。她知道苏娴慕是为自己好。

下午的骑射课,棠溪挽着苏娴慕的胳膊,还在发表她的“男人如衣服言论”。

送顾榆东西这件事,硬生生被她说成了并非自愿,她也很为难。

此时是深秋,草场上的草已干枯发黄了。一阵裹挟着寒意的秋风袭来,小公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嘶。”她拢拢身上的衣裳,懊恼还是穿得少了些。

苏娴慕无奈摇摇头,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拿出来一件披风为她披上,耐心系上带子。

棠溪抓着系带,感动得一塌糊涂:“我就说了,姐妹万岁,顾榆哪有你好!”

入秋后不久,棠溪的脸色就苍白了不少,做不了剧烈运动,跑几步便喘。唯有那双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像装满了天上的星辰。

听骑射课的先生说,快入冬了,骑射课应该是最后几节了。

小姐少爷们在场上玩得不亦乐乎,就连顾榆今日也在,就在不远处。

只剩棠溪和苏娴慕两棵病秧子,站在一边看人家玩。

这时,骑在马上的景冰夏一袭红衣朝这边招手:“阿曦!阿慕!快过来,我带你们骑马!”

棠溪一手提裙,一手拉过苏娴慕:“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经过顾榆身侧,棠溪没有看他一眼。

顾榆袖下的拳攥紧,片刻后又无力地松开。

他苦笑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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