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恒心想我信你个鬼,你个年轻人坏的很。

 装作感动道:“那太好了,麻烦林兄弟帮我联系联系,放心我懂规矩。”

 张世恒跟着林广生出了河西务钞关衙门,经他介绍在广达客栈住了下来。

 张世恒让富贵出去随便探听些街面上的消息。

 自己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目标。

 生丝生意不能受制于人,必须搞人工养蚕。就气候条件来说辽东半岛。

 蚕宝宝的人工暖房,肯定不能用木材做燃料,最是用无烟煤。

 亚洲最大的露天煤矿在抚顺,离地表还不到一米,煤层厚达五十五米,储量高达二百多亿吨,人工养蚕厂,就近建在抚顺就好。

 明年开春耶稣会帮我搞的橡胶应该能到货了。橡胶的蛋白质分子,肯定能溶解在煤焦油这种小分子结构的有机溶剂里。

 只要把这种溶液涂在麻布上,再经过高温固化,就能生产出防雨布。

 在明朝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因为偶感风寒而去世的人实在是太常见了,避免淋雨的重要性,远比现代要重要的多。

 防雨布的用途实在太广泛了,是一项能赚大钱的生意。不光大明国内有需求,全世界都急需这种能防水的布。

 开采抚顺煤矿,建立一家大规模人工养蚕厂,再建一家缫丝厂,一家生产防雨布的工厂。一年轻轻松松就能赚上千万两白银。

 果然知识就是金钱,尤其在这个落后的时代更是如此。

 “少爷,林广生没坑咱们,我在客栈大堂观察了半天,发现其它客人住甲等房也是一百五十文一天。”

 富贵的话打断了张世恒的发财梦,他稍稍有些不开心的反驳道:“只有眼皮子浅的人才会在小事上坑你,

 林广生的目的是咱们那一百担烟叶,如何吃客栈回扣被咱们发现了,岂不因小失大。”

 眼看到饭点了,林广生终于来了。张世恒心想这家伙不是来蹭饭的吧。

 “张哥,我给你那批货找到买家了,咱们先去吃饭,饭桌上我在给你细说。”

 张世恒吩咐富贵留在客栈吃客饭,自己跟着林来到客栈斜对面的庆丰楼。

 张世恒和林广生在大堂找了张散台坐下,接过伙计递来的水牌一看,心想河西务不愧是繁荣了数百年的运河码头这菜价都赶上京城了。

 “来个红烧铁狮子头,椒麻口水鸡,银耳拌藕片,再来个炒河虾。林兄,你再看着点几个。”

 林广生拿过水牌看了一眼

 “店里有什么活鱼?”

 “刚随船送来五尾鳜鱼。”

 “那来个松鼠鳜鱼,切一盘酱驴肉,再上两角花雕酒。”

 要不说还得跟本地人下饭店。广丰楼菜价虽贵,但味道却没得说。

 狮子头肥而不腻入口鲜香,里面肯定加了蟹黄,虾仁,和马蹄用料讲究。

 椒麻鸡火候控制的十分地道,鸡肉鲜嫩不塞牙,沾上芝麻花椒盐吃起来香味独特,满口留香。

 张世恒拿起酒杯道:“兄弟我初来河西务,以后还请林兄多多关照,我敬林兄一杯。”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广生也将杯中酒干了之后道:“我一看张哥就觉得有眼缘,想交下张哥这个朋友。

 张哥要想常年过河西务钞关做生意。就必须靠上我们王,陈,林,李,房这五大家族。”

 张世恒做出洗耳恭听状道:“还请林兄解惑?”

 林广生仰起头说道:“我们林,王,陈,李,房五大家族,打元朝起就在河西务转运衙门做吏目。

 成祖迁都北京侯,下旨在河西务码头建钞关,可无论那位巡河郎中上任,都得用我们五家的人办事。在河西务,没有我们五家办不成的事。

 冠军侯风头正劲吧。上个月他家的商船不按规矩办事,一样被我们凿沉在运河里。

 船上运的一百担生丝全被水泡了,损失超过二万两白银。

 冠军侯最后还是认栽按规矩交了常例,我们才放他的船过水闸。

 张世恒都听傻了,这尼玛吹牛就吹呗,把老子捎上算怎么回事。

 他强忍笑意挑起大拇指道:“五大家族果然威武霸气!兄弟钦佩之至!”

 林广生大笑道:“哈哈哈哈!以后我罩着你,保管让你在河西务钞关畅通无阻。”

 张世恒见林广生越吹越没边,只好转换话题道:林兄,你给我介绍的买家是哪里的?”

 林广生一拍大腿道:“这天聊的差点忘了正事,这买家可是个大客户。张哥一旦和他家搭上关系,保证你年年赚得盆满钵满。”

 张世恒配合道:“林兄你就别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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