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摇摇头,  将侧脸埋进他的肩膀里:“当日的事也不能怪你,谁知道我会在那个时候碰巧遇见那只跑出来的大黑狗呢?”

谢潇南想起当日她藏进缸里的事,没忍住笑了一下,  而后问:“你急匆匆的现在来找我,是为什么事?”

温梨笙停顿了一下,而后抬头望向他:“世子,  我可以见见洛兰野吗?”

谢潇南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疑惑地挑眉:“为何?”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想当面问他几个问题。”

温梨笙总是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

谢潇南将她冰凉的指尖握在掌心里,想用手中的温度将她暖热,  叹了口气道:“什么事明日白天不能来。”

“就想现在来。”温梨笙往他衣裳上蹭了一下,  有些撒娇的意味。

谢潇南妥协:“我带你去。”

洛兰野被关在地牢里,门口把守着带着利刃的侍卫,  这地方处于郡城的偏僻区,到了晚上更是没人,  有些荒郊野岭的意味,只有这附近点着灯。

来回巡逻的侍卫队见到谢潇南之后,纷纷单膝跪地行礼,  他虚手一抬:“门打开。”

地牢的入口大门落着十分沉重的锁,  两个人合力才将门打开,  站到门口时,  一股阴冷的气息吹上来,  让温梨笙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

谢潇南走在前头,下了阶梯之后,  两边的视线显得明亮起来,  灯笼挂在两边的墙壁上,  映出虚影。

许是有人听见了牢门打开的声音,  趴在铁门边好奇地伸头往外看。

地牢没有想象中的脏乱,反而是比较干净的,牢中关押的囚犯见来人衣着华贵,也不敢发出声音,就眼巴巴的瞅着。

温梨笙没有乱看,跟着谢潇南一同往里走,直至又行到一个门前,侍卫匆忙将锁打开,在往里走,发现是一个特殊的单间。

单间依旧是铁柱门,里面有一张简陋的床榻,洛兰野正翘着腿躺在上面,手腕脚腕都上了铁链子,随着他的摇晃轻轻作响。

门被打开时,洛兰野就已经知道来人了,却懒得动一下。

谢潇南停步于铁门前,眸色淡然地望向牢中的人。

温梨笙在一旁看着,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片刻后谢潇南先开口:“你妹妹也被我抓了。”

洛兰野摇晃的腿忽然停住,而后慢慢坐起身,带动着铁链哗哗作响,他扭了扭脖子发出骨头脆响,抬头看向谢潇南,一口颇是流利的梁语出口:“谢潇南,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会说梁语?”温梨笙诧异地问。

从先前两次的梦境中,洛兰野每次说话旁边都有个人站着翻译的,却不曾想洛兰野其实是会说梁语的,而且听起来很熟练,像是自幼学习的一样。

洛兰野浅色的眼眸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你倒是走哪都带着。”

谢潇南道:“若非是她要来找你,你还要在这里睡个几日才能见到我。”

洛兰野舒展了下肩膀,看起来先前受的伤基本已经养好了,只不过可能是因为那些药的作用,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身上的肌块也没那么明显了。

他道:“我对这种身材矮小,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没有兴趣。”

谢潇南勾着唇线冷笑:“那日就是她拿剑捅穿了你的肚子。”

洛兰野闻言掀开自己的衣裳,露出腰腹上一道明显的伤疤:“确实,现在还隐隐作痛。”

温梨笙对她翻了个白眼:“你当谁都看得上你?你哪点比得上我们俊美不凡,身手了得的世子爷?我眼睛又不瞎。”

洛兰野被她呛了一声,面上出现厌恶的神色:“我不跟你这种女人说话。”

感觉到他的蔑视,温梨笙皱了皱眉毛,一股子不满涌上心头,于是开口也不客气了:“诺楼国这种卑鄙无耻的小国,整日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像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又脏又臭,让人防不胜防,离得老远都能闻到你们身上的臭味,简直令人作呕。”

洛兰野大约是头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辱骂诺楼国,他沉重的面色染上些许怒意:“你这女人,真是口齿伶俐。”

“洛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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