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作者里,好多都是音乐界的大佬,比如瞿维是歌剧《白毛女》的作者之一;丁善德曾创作大型器乐曲《长征交响曲》;王云阶是儿歌《小燕子》的曲作者,曾为《三毛流浪记》等众多电影配乐。
  这些人对音乐的理解自然很高,所以这本书里很多段落放到后世,依旧很有价值。
  比如,“许多表现妇女失恋或被遗弃时的哀怨悲苦情调的****,它们并不是出于对这些被凌辱的妇女的同情,也不是为了表现她们的不幸、而是为了她们要博取廉价的怜爱的需要。”
  “在这里,人类复杂的社会生活中两性之闻产生爱情的种种因素都消失了,在起作用的实际上就只不过是一种动物性;这种描写,并不是对女性美的赞扬,也不是表现真正的爱情,而是反映了那些玩弄女性的顾客的心理和他们的需要。”
  “所谓商品化,就是以赚钱为目的,一切都从如何能够赚钱出发。从资本家到作曲、表演等*****的制作者们,他们考虑的不是要进行什么艺术创造,而是要制作出能成为畅销商品的东西。”
  瞅瞅,把这些话拿来评价后世许多流行歌曲,是不是也很恰当?而且比书中所提及的情况更加糟糕。
  不过这本书更多的还是见证了改革开放之初的文化意识形态建设的保守困固与努力突围。
  今年年初,央视举办了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采取电话点播节目的形式,观众热线高密度点播禁曲《乡恋》,相关领导最终同意李谷一在全国人民面前演唱这首“*****”。
  随着一度被定义为“靡靡之音”的《乡恋》的最后闯关,一直在民众里传颂的流行音乐终于正式走上舞台。
  而因为唱法酷似邓丽君而被禁的程琳,也推出了她的专辑《童年的小摇车》,迅速红遍大江南北,“小螺号,滴滴滴滴吹”也成了一代人的记忆。
  拿着这本书上了公交车,在众多乘客诧异的眼神中,李耒熟视无睹的继续翻看,等车子抵达正大康地公司,正好把书翻完。
  进去后,谢立人好一通埋怨,“阿耒啊,我不是把车子留给你了么?干嘛还要自己坐公交?”
  昨天聊了一晚上的棕榈油期货,谢立人对他的称呼又有变化,现在是愈发亲切了。
  谢家是大家族,第三代人数众多,彼此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他要是能利用这个机会给集团带来丰厚回报,今后在家族内部的地位肯定会上升,一想到这些,谢立人就觉得李耒是自己的大贵人。
  此时宣传部门已经制定好了宣传策略,也邀请了相熟的记者,于是李耒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的介绍方案,并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了修改。
  等到了下午两点,特区几家主要媒体的记者陆续赶来,对李耒进行了采访,李耒按照先前商量好的套路,亮出了自己的大学毕业证,只是没给他们看自己真名,对记者自称自己叫马强东。
  李耒知道这年头的记者和老百姓喜欢听什么,“......我当时发现问题的时候,正大康地的外国技术人员还不相信,说‘国内的科学水平这么落后,我们都没发现,你们怎么可能发现’?”
  “但是等实验结果一出来,他们顿时服了,哪个美国技术员约翰竖起大拇指说,‘我必须向你道歉,我错了,中国人了不起,very  good’!”
  记者们飞快地在速记本上把这段话记下来,一个个激动地面色通红,此时的中国人实在是太渴望、太需要外国的认可了,所以报刊杂志上经常会出现类似的段子,比如一位农民用古老智慧征服了高傲的外国人等等。
  如今广东人看《大侠霍元甲》,每当看到霍元甲击败洋人大力士和RB武士的时候,他们最为激动。
  这里面的道理其实都是一样的,沉沦百年的中国,实在是太需要这些能激发民族自豪感的东西了。
  “马强东同志,你可是为咱们中国人争了气啊!”记者们连声称赞,正大集团的其它员工也附和笑着。
  唯独黄耀宏一脸懵逼,我啥时候成美国人了?我没说过这些话,而且我的英文名字也不是约翰啊!
  记者们听李耒用鸭雏实验来代替高昂的外国技术听得是如痴如醉,一个个耳朵竖起,唯恐错过一丝细节。
  但是等最后讲到正大康地奖励了自己两万块奖金的时候,马上就有人提出了疑问,“马强东同志,据我所知,如今中科院资深研究员一个月才拿108块,你这一下就拿了他们差不多二十年的工资,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现如今人们对金钱的看法很是敏感,回答稍有不慎,前面留下的好印象就没了。
  好在李耒早有准备,“我当时也对谢总说,这笔钱太多了,我不能要!但是谢总告诉我,根据正大公司规定,对公司做出突出贡献的理应做出奖励,这样日后才会有更多人主动站出来帮公司解决问题。”
  “这也是欧美国家科技发展如此迅速的重要原因!我要是不接受这笔钱,对正大集团反倒是一种伤害,因为我破坏了一项优良传统。”
  记者们陷入思索之中,渐渐理解了这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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