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能做出如此大的成就来。
  当天晚上,他们回到武汉,在武汉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出发,一路向北返回中原省。
  到了中原省,路两边的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到处可以看到“农民想致富,惠农来帮助”的墙体广告。
  如今饲料厂和养殖场的广告已经在全省铺开,重庆、合肥、武汉、西安也有,只是范围没有那么广,只在城市周边有,其它地市还不多。
  沿着国道走了一段儿,遇到前面修路只能下来走省道绕,走了一段儿,就遇到有人拦路收过路费了。
  几块石头摆在路边,上面架了根刚砍下来不久的树,连树皮都没有剥,守在旁边的人也没穿制服,衣服破破烂烂,屁股蛋子上还印着“日本尿素”的字样,看到有车停下,赶紧拎着锄头围了过来。
  “多少钱?”得,李耒也看出是咋回事了,这杆子绝对是旁边村里村民自己树的,没有任何官方许可。
  这也是时下的常态,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靠近公路可不就得吃公路么,杆子一树就能收钱了,谁要是敢硬闯,那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全村人都能出来找你的麻烦。
  所以李耒也只能认怂,打算花钱买平安了,好在这种收费一般都不会很高,他们还是比较容易满足的。
  “十块十块,给钱就放人!”这个开价有点贵,都顶得上刚入厂的工人半个月工资了,不过现如今能开车上路的都是有钱人,倒也不在乎这点。
  李耒正准备掏钱呢,徐正阳把他的手按住了,从口袋里掏了一包烟出来散了一圈儿,然后说道,“我们是惠农饲料厂的,刚送饲料回来。”
  “真是惠农厂的?”几个人都愣了下。
  “你看么,这是我的工作证,我们厂用的都是这种日本卡车,全中原省也没多少。”徐正阳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对方接过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可惜不认识字没看出来,好在他脑子活络,直接跑到墙体广告下面,一会儿看看墙上的广告,一会儿看看手上的工作证,总算是认出来了,“好像确实是惠农两个字。”
  “你狗日的认识个屁的字,去把方老二喊过来,他买过惠农的饲料,认得送货的人,让他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旁边的人骂了他两句,然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村里就是这样,交通基本靠走,联络基本靠吼。
  “来了,来了,啥子事情么!是不是要打架!”没一会儿功夫,方老二就拎着锄头过来了,他还以为有人要强行闯卡,准备过来帮忙打架。
  “你看下,这个车认得不,是不是惠农送饲料的车?还有这个工作证,是不是真的?”喊他的人伸手一指卡车,又把徐正阳的工作证递给他。
  “嗯,是惠农的工作证,跟毛师的一模一样!”毛师就是给他送货的卡车司机,他又抬头看了看车,“车也是一样的。”
  “那算了,你们走吧!不收钱了!”领头的人悻悻地一挥手,就让人把杆子抬起来,放李耒他们离开。
  他们放人,李耒反倒不愿意走了,直接从车里下来,又拆了包烟散了一圈儿,“咋别人都收钱,惠农的车就不收?”
  “我们也是穷得没办法了才干这个!”方老二接过烟看了一眼,还是过滤嘴,当下舍不得抽,直接夹在耳朵上,然后给李耒解释,“惠农厂的都是好人,教我们养鸡、养猪,帮我们挣钱,我们要是再收他们的钱,那还是人么?”
  “这房子是他家的,惠农在墙上写了几个字,就给他五块钱;还有他,家里养了鸡,每个月也有不少进项,所以村里就有了规定,但凡是惠农的车,一律免费放行!”方老二激动地说道。
  农民的想法是朴素的,谁能帮他们过上好日子谁就是好人,惠农给村里带来了希望,那肯定是好人,我们怎么能收好人的钱呢?
  “这位师傅怎么称呼?你们是给哪儿送饲料的?我以前咋没见过你们?”方老二问道。
  “我姓李,他姓徐,这回是去武汉送饲料,我们主要负责开发新市场,省内市场跑的少,你没见过也不奇怪!”此情此景让李耒颇感欣慰,能获得农民的认可绝对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听毛师说过,你们是要在武汉开个新厂。”这下最后一点儿疑虑也没了,方老二亲热地拽着李耒就要往家里拉,“刚好也到饭点儿了,到我家吃顿饭再走!”
  “吃饭可以,不过饭钱你得收啊,不收我不去!”李耒还真想去他家坐坐,顺便了解下老百姓对海兰蛋鸡还有惠农饲料的认可情况。
  “哎,你们厂啥都好,就是太不近人情了,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吃顿饭还要给钱,搞得其它人还以为我多小气滴!”方老二很是无奈。
  这也是李耒一再强调的规章制度,不管送货也好、上门进行技术指导也罢,只要是在农民家里吃饭,就得给饭钱,不能占人家的便宜;从方老二的反应来看,这项制度执行的还不错。
  让徐正阳把车靠边停好,俩人就跟着方老二准备他家,方老二又喊了几个人当陪客,李耒见状赶紧去旁边的供销社买了一桶散酒,不用说,待会儿肯定要喝酒,这个酒还是他来买吧。
  “老二,家里来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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