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兰扑倒在楚若依身边,小声哭泣道:“我可怜的依依啊,从小就缺少父亲的爱,现如今你说的话,竟然都要以死明鉴了。依依啊,这将军府里容不下我们母女俩了……”

 楚定渊垂着眸子,面色难看的快要滴出水来,他看着李玉兰,无力道:“玉兰,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都是他的错,是他忽视了二丫头这个女儿,才导致现如今竟让二丫头在他眼前撞柱而亡了。

 李玉兰泪水涟涟的抬起头来,那一双妩媚的杏眸泪汪汪的瞧着楚定渊,似乎是要将人的心都给看化了一般。

 “将军,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是玉兰与依依的命不好,人微言轻。玉兰知道大小姐是嫡,依依是庶,可是……依依也是将军你的女儿啊……”

 她说的痛心,似乎一整颗心都碎成了渣子一般,让楚定渊看了更是自责不已,他走上前去,将李玉兰扶起来,沉痛道。

 “玉兰,以往都是我的疏忽,你放心,府医说了,依依不会有事的。”

 李玉兰趴在楚定渊怀中,不停抽泣着:“将军,玉兰不求您像心疼大小姐那样心疼依依,可是您好歹要相信依依说的话吧,依依不过是说了真话而已,竟然……竟然……”

 一旁沉着脸的戚嬷嬷见状,沉声道:“李姨娘真是能说会道啊,我们大小姐什么人品作风还用老身给你解释解释?二小姐这个手段,也着实是用的高明啊。”

 “为了毁大小姐的闺誉,竟然使出撞柱这样的招数来,实在是高明啊,只要她不轻不重的装晕过去,就能够将脏水泼到大小姐身上。至于自己呢只需要昏睡两天,老身佩服!”

 她这话一说出来,楚定渊的面色就微不可查的变了,是啊,二丫头不是悲愤极了么?为何却又撞的这样轻呢?

 他之前听府医说了,二丫头因为撞的轻,所以伤势不重,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二丫头这样,莫不是真的像戚嬷嬷所说,只是为了诋毁月兮的闺誉吧?

 想到这里,楚定渊看向楚若依的眸子不再是痛惜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探究之意,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这个二女儿的心……

 李玉兰见情势不对,连忙悲愤的看着戚嬷嬷,指责道:“戚嬷嬷,我敬你是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可是你这样污蔑依依的做法,真是让我心寒。”

 说罢,她迎上楚定渊探究的眸色,抽泣道:“依依在河水中泡了那么久,现如今刚刚苏醒过来,身体本就虚弱的很,撞柱自然就没有多少力气了。难道这不是让人庆幸的事么?”

 楚定渊听了这话,又看向楚若依有些苍白的脸,不禁回忆起了楚若依前些时日刚刚被寻回来的虚弱。

 这样一想,他眸中的探究之意又烟消云散了,应当是戚嬷嬷想多了吧,二丫头不过是个十五的丫头,又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毒计来。

 李玉兰见状,继续趁热打铁的劝说着:“依依这个可怜的孩子,为了不伤害到大小姐,竟然把那张方帕藏在了身上,以至于大小姐产生了误会。”

 “如果依依的心不这样软的话,大小姐也就不会悲愤跳河了,依依也不会因为救大小姐而落入那冰冷的河水中。”

 她说的痛心,似乎事实就是像她说的那般一样,这些话一点点钻进楚定渊耳中,又溜进楚定渊心里,让他一直坚持的心,微微有了些动摇。

 莫非月兮真的是为情所困,才跳河自杀的?那张方帕上的署名,还有二丫头之前撞柱的举动,都无一不在彰显着,月兮是为情跳河的。

 可是,不应该啊,月兮的性子……

 楚定渊只觉着头痛欲裂,他转过头去看着旁观的老太太,问道:“母亲,此事你怎么看?难道月兮真的是……”

 老太太站在一旁看了这么久,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了数,今天这一幕多半是她这个远房侄女儿一手策划的,就为了把楚月兮的名声给毁了……

 她看着面色犯难的儿子,敛下眸子轻声道:“我当时也不在现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最清楚这件事的应该是依依,渊儿你等她醒过来问她就是了。”

 老太太这话说的巧妙,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楚定渊的问题,而是让楚定渊去问楚若依。

 可是楚若依是怎样说的,众人都是知晓的,这不就是等同于老太太在侧面相信了楚若依的说法么?

 楚定渊听了老太太这话,垂下了眸色,低声道:“无论事实如何,今日的事一定不能传出去,即便是真的,也不允许传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戚嬷嬷的心便沉了下去,这句话虽然没有多少内容,可是却代表着,楚定渊相信了李玉兰母女说的话。

 他已经相信了楚月兮是为情跳河这个说法。

 老太太面色微动,却也仅仅只是这样,并没有开口为楚月兮解释什么,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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