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花听了这话,心里肯定是高兴,但是她不傻,她拉住沈红,“你和覃飞什么关系?”

 沈红磕了两个瓜子,然后才说道,“他害死了我儿子,我现在就住他们家,你知道他刚才干什么去了吗?”

 问完了,沈红也不等陈梅花回答,又自己说道,“我今早把一个大老板的店给砸了,覃飞刚才去给人家赔不是道歉去了。”

 “现在你知道我俩是什么关系了吧?”

 这话听着迷糊,但是陈梅花倒是听出来一点,沈红恨死了覃飞,覃飞还拿人家没办法,她立刻热泪盈眶,“太好了,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门口的人这回听的清楚,对覃飞的态度就是直接的嗤之以鼻了。

 “看来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啊,这不但祸害别人,还祸害自己家哥哥。”

 “刚才那人说什么,覃飞把人家儿子给害死了?”

 “警察怎么没抓人,看来警察局里是真有人啊。”

 “咱们怎么有这么个败类邻居,回头可把家里的孩子看好了。”

 “我看啊,不但是要看好孩子别跟他学坏,家里的东西也得看好了,这样的人,挣这么多钱,那能是好道来的吗。”

 “就是,就是……”

 后面的声音弱了下去,看着覃飞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厌恶。

 陈梅花听着旁边的议论声,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增加了一成,边连忙说道,“他和我儿子在大街上打架,把我儿子的手给弄折了,结果我儿子被判了两年。”

 沈红再吃了个瓜子,“你儿子可真完蛋,连覃飞那么颗黄瓜秧都打不过,要是我儿子还活着,肯定能把他打的屁滚尿流。”

 陈梅花有点不服气,“又不是覃飞打的,他可是没那个能耐,听说是被个海归暴力女给打的,覃飞的朋友就没一个好东西。”

 沈红漫不经心地又吃了个瓜子,“怎么还有女人的事,那你儿子更是个怂货,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世界上最吸引人的八卦里,必须不能只有单一性别。

 门口围着的人一听有女孩子的事儿,要不是有覃三贵在门口站着,都能挤进来听,还想匀沈红手里俩瓜子。

 陈梅花被人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骂儿子,心里肯定气不过,“那是你不知道那女人的厉害,七八个小伙子都没能吓唬住她。”

 沈红眉头皱了皱,“到底有多少人,谁和谁打的,为什么打,怎么只有你儿子进局子了,那女人和覃飞都没进呢。”

 陈梅花觉得自己被沈红给绕进来了,干脆一拍大腿,“别问那么详细了,我刚才都说了,覃飞警察局里有人,那些人和覃飞同流合污,硬把我儿子给判了个重罪。”

 门口的人就有人扭回头去小声议论道,“怎么听着这么不合逻辑呢?”

 那些人都摇了摇头,注意力也就更集中在了里面的人身上。

 沈红把手里的瓜子扔到旁边桌子上,盯着陈梅花问道,“那女孩为什么把你儿子手掰折了?你儿子带了七八人去跟覃飞打架?警察局是怎么判的,你说清楚了,我才能帮你,要不咱们就是同流合污包庇罪。”

 陈梅花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个得力助手,却没想到被人问的一噎一噎得,连看客们的思路都被带跑了,她失去了耐心,想着要尽快把刚才的场子热回来。

 于是便用力一拍地面,“我的天呀,我们个普通小老百姓,哪能跟那些无良警察抗衡啊。”

 “人家背地里怎么操作的,我们怎么知道啊,覃飞你个挨千刀的,还我儿子啊!”

 说完,就是“哇哇”大哭起来。

 陈梅花带节奏向来带的好,她哭出了感觉的时候,预感到大家的同情心又要起作用了。

 心里正洋洋得意的时候,脖领子突然被人死死地揪住了,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沈红正咬牙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陈梅花不知道沈红突然发什么疯,连忙用手去掰沈红的手,“你这个疯婆子到底是谁?”

 沈红猛地站起神来,薅着陈梅花的脖领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儿子是为了保护百姓的生命死的,你现在说他们是无良警察?!”

 陈梅花万万没想到沈红是个警察的母亲,她看着沈红和兔子一样红的眼睛,突然有点害怕,“你先放开我,你先放开我。”

 覃三贵也发现不对,连忙撤了自己顶在墙上的脚,准备将陈梅花从沈红的手里救下来。

 可他刚迈出去一步,就被沈红警觉到了,沈红死命往后拖了一把陈梅花,和覃三贵站了个对面,“你站那别动,我可告诉你,我儿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过来我弄死你女人。”

 此刻的沈红,说出来的话虽然听起来很失控,可她的表情和反应却分外清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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