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和赵蒹葭约好,今晚在广安公园见面,到时候赵蒹葭会把朱光庆交还给三叔。

这明面上是两方都商量好的事情,可暗地里双方都在玩着各自的小九九。

三叔自然不可能直接去赴约,因为他知道,若是直接去广安公园,那无异于一头扎进火坑里面,就算是不死,也会被烫到掉皮。

而赵蒹葭,她打算去赴约,不过她不但不会把朱光庆交出来,还要把我三叔拿住!

所以当天晚上,她就将周青鸣、吴长春、颜福莽三个得力助手叫过来,商量今晚如何布局撒网。

然而,周青鸣却不同意去赴约。

周青鸣和我三叔交手过好几次,他清楚我三叔的狡猾程度,所以当即就提出疑问:“若是朱玉袁这小子不去赴约,咱们岂不是空跑一趟?”

“另外,我就怕他玩一些歹毒的花招,到时候挖个大坑让我们跳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蒹葭却冷笑:“如今刘秋菊逃走,朱光庆被我们抓住,陈小宝则被廖天鎏追得如丧家之犬,自顾不暇,也就是说,现在朱玉袁形单影只,他就算是想挖坑,就凭一双狗爪子,能挖出多大个的坑来?”

“所以,根本不用去担心他给我们挖坑。”

“不过却要堤防他声东击西,就怕他把我的大部分人手引开,然后偷偷摸摸来我这边救朱光庆。”

周青鸣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他却还依旧担心:“若是他把条子引到广安公园呢?”

赵蒹葭一愣,柳眉微微皱了皱。

她虽然飞扬跋扈,有时候也独断专行,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并不会去听取别人的意见。

之前三叔为了从周青鸣的手爪之下逃走,就奋不顾身把自己脑门砸破,还闯入了派出所里面,就凭他这疯狗一般的举动,就能看出,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如今的朱玉袁,确实已经被我们逼得狗急跳墙了。周青鸣,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赵蒹葭被周青鸣说动,改变了决策,她问道: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解决方法?”

周青鸣就说:“蒹葭姐,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赴约。”

“若是朱玉袁去了,那就让他自个儿等着呗,反正现在朱光庆被我们拿捏着,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越不动,朱玉袁就越被动,等到时候他的耐心被耗尽,咱们抓住破绽,再一把拿捏住他的七寸,岂不是更容易上手?”

周青鸣这建议,无疑是最为稳妥的做法。

可是赵蒹葭却不喜欢被动等待,她冷冷道:“别忘了现在朱玉袁那小子已经把条子惊动了,咱们被动等待,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若是等到条子掌握了我们的黑料,对我们进行打击,那咱们现在这点主动权,恐怕会立即荡然无存!”

“这…”周青鸣眉头一皱,面色变得凝重,一时间无法反驳,很明显,赵蒹葭的分析,也是对的。

赵蒹葭就看向吴长春,问道:“长春,你有什么看法?”

吴长春就说:“既然现在主动权在我们这里,而广安这个地方已经被条子这个不确定因素介入,那咱们为何不换个棋盘来和朱玉袁他们下这一局棋?”

此话一出,赵蒹葭一愣,然后面色渐渐露出笑容,说道:

“吴长春,你这个想法好!”

“既如此,咱们今天就带着朱光庆离开广安,只要离开之前,留下线索给朱玉袁,那他肯定会追上来!”

颜福莽就问:“蒹葭姐,咱们要去哪里呢?”

赵蒹葭问:“哪个城市距离广安比较近?”

周青鸣回道:“要么重庆,要么南充。”

吴长春却说:“重庆不可能倒回去了,那边许召龙、张子天等人,都是不确定因素,而且楼先生也容易插手,另外朱玉袁对重庆也很熟悉,诸多因素对我们不利。”

“那咱们就去南充吧!”

最后赵蒹葭一拍板,下了决定。

赵蒹葭是个行动主义者,既然做了决定,那她就会立即行动。

于是当天下午,就收拾行李,带上朱光庆,一队人马开着好几辆面包车,直接去往南充。

三叔此时还完全不知情,他还在算计着,如何在今晚给赵蒹葭来一个闷拳。

他想到一个狠招——报警!

只要警察介入,赵蒹葭肯定就不敢再这么嚣张!

他找了个公共电话亭,自爆身份说自己是上次闯入派出所的那个满脸是血的男子,当然,他不会将真实姓名说出来,然后爆料说,今晚广安公园,会有人非法聚集,为首的一个人,名叫赵蒹葭,她有好几个得力助手,其中一个名叫周青鸣,今晚他们出现在那里,目的就是要将他弄死,他们全都是犯罪分子,希望警方能够重视!

他这个报警电话,打得很笼统,不过因为他自爆身份是上次闯入派出所的那个男子,最终还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接线员立即将这条信息转交给第一中队的队长袁洲民,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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