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内热闹依旧。三个人好像在等着什么。灯红酒绿风月场,除了美人和美酒,这里还能等什么?

嘈杂渐渐清静下来,身边的美人已经退了下去。三人的目光露出一丝期待,似乎他们要等的东西就要开始了。

这时会所的大门打开,一个嘶吼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是哪个不长眼睛,敢威胁我刘疤子的女人。”声音犹如天神咆哮,甚至压过大厅内的音响声。

昏暗的大厅被大门外的灯光冲淡不少,大门处赫然出现几个人影,明与暗的反差下,全都看不清正脸长相。左边的人影很熟悉,一看就是刚才那穿着白色碎花裙的女人,右边是两个瘦高的男人身影,中间的人影最为高大魁梧,看起来犹如天神一样。

女人在前面带路,几人慢慢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就走到贵宾座的三个年轻人的桌前。

中间魁梧大汉的脸也渐渐清晰起来。只见一脸凶相,满脸横肉,左边一条长长的刀疤,深可见骨,在青渗的灯光下就像一条长长的蜈蚣,蜿蜒扭曲,让这个大汉的凶气更添三分。

女人走到桌前不远的地方,指着一个男人说道:“刘哥,就是他。刚才就是他欺负我的。”她身子在前面,挡住了刘疤子大半的视线,加上室内光线阴暗,刘疤子一时看不清对方的脸。

刘疤子一只手搭上女人的肩上,暗暗用力揉了揉,哈哈笑着说:“放心,哥在,没人能欺负你。”

女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身边如天神一般威猛的男人,心里一阵甜蜜。俗话讲,男人好色,女人慕强,哪个女人不爱慕能保护自己的男人。

对面的年轻男子刚才低着头,一直把玩着手上一块铁牌。这个铁牌和安进手上那块乍一看很相似,其实仔细看又不一样。安进的是钛青色,是一条龙的形状。这个男子的是银白色,是一只正在咆哮的老虎的形状。

年轻男子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一样,与他一起同来的两个人,一个翘着二郎腿,一个倚靠在沙发上,也都好像毫不担心,就像看戏的观众,眼里闪烁着一丝玩味。

刘疤子这时看到了他的牌子。他看得很仔细,从牌子一直看到年轻男人的脸上。

年轻男子还是很有礼貌,看得出他的修养很好,他笑了笑,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我虽然不在乎,但也不想徒背污名,我方明从来不欺负老幼妇孺。”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名声很在意。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很骄傲,骄傲到爱惜自己的名声就是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方明无疑就是这种人。

刘疤子又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我看出来了,我相信你没有骗我。”

方明也笑着说:“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聪明人。”

旁边的女人有点慌,扯着刘疤子的衣袖喊道:“刘哥。”

突然啪地一下,一个重重的耳光,然后女人震惊得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刚才在门外还温柔地抱着自己的男人,被自己视做倚靠的天神一样的男人,就凭刚才短短几句话,居然会当众人的面打她。

刘疤子冷冷地看着她,说:“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他没有骗我,那就是你骗了我。”

女人呆呆得看着他,委屈的眼泪突地从脸庞流落下来。

自己不强大,总是依赖外力的人,终将被外力反噬。这就是这些人可悲的地方。

刘疤子对方明抱了抱拳,说了声:“打扰了。”就带着两个手下匆匆离去。女人过了一会儿,擦干眼泪,也安静地离开。从头到尾她都不敢看方明一眼,更不敢露出一点恨意,她只恨自己瞎了眼,跟了刘疤子这么多年,原来只是别人的玩物。其实她也知道今天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不然凭刘疤子以往的嚣张姿态,不会是今天这个怂样。不敢得罪别人,还拿她当垫脚的靶子好全身而退。

都讲鬼也怕恶人啊。方明看起来斯文儒雅,人畜无害,难道比鬼还要怕人?

在以后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刘疤子和他的兄弟说道:“那天发生的事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英明的决定了。”

他兄弟问道:“那个人是什么人,能让老大你都不敢正面硬刚。”

刘疤子回答道:“我们国家有四大家族,付、方、赵、宁,背后分别跟着有四个流传千年的神秘门派,他们是青龙会、白虎门、朱雀堂、玄武城。不管是四大家族,还是四个门派,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他兄弟又问道:“老大你不会电视看多了吧,怎么如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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