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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珍莫急,”他说着牵了她的手,贴在她耳畔,“我们也很快会的。”

他说完,还略微清了一下嗓子。

项宜淡淡笑笑,默了一默。

两人一路向回走,走到半路,谭廷想起了一桩事,叫了正吉去取一样东西来,正吉很快打了个来回,东西递到谭廷手上,谭廷又放到了项宜的掌心里。

“打开看看?”

是个巴掌大小的红木小匣子,项宜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双镶金白梅簪,金玉相配,毫不俗气,反而显出白梅的高贵来,甚是惊艳。

“给我的?”

“那是自然。”谭廷笑起来。

项宜拿着簪子,不由多看了男人一眼,那位大爷笑着任她打量。

“多谢大爷。”

“宜珍只要喜欢便好。”

一阵风吹来些微的凉意,项宜看着白梅簪子,半晌没有说话。

当日下晌,她借口给杨蓁买些吃的玩的,上了街去。

谭廷本要跟着,被她以养伤的理由拦了回去。

她先替杨蓁买了几样玩意,就去了一趟药铺。

大夫是个须眉皆白的老郎中,见了项宜便问。

“这位夫人有何不适?”

项宜没有什么不适,只是伸出手腕来。

“劳烦您帮我看一看  孕事。”

老郎中在京中多年,虽不及太医院中的太医,但来回把了把项宜两手的脉,皱起了眉来。

“夫人这是有宫寒之症啊,与孕事上恐有难处了  ”

老郎中如此说了,项宜眸色如常,只缓缓闭了闭眼睛。

她嫁到谭家的第二年,偶感风寒,大夫前来问诊时,才晓得了此事。

她不知这病症从何而来,大夫便问她,可否受过大寒。

项宜一下想了起来。

那是她父亲被定为贪官污吏,流放途中死去的当年。

他们闭门守孝,还有人前来欺凌他们姐弟,寓哥儿气不过,瞒着她与那些人打了一场,却被人报复,绑起来扔到了结了冰的河面上。

项宜听说的时候吓坏了。

那天夜很深,妹妹项宁不能出门,她只能自己提着灯笼去找弟弟。

在冰面上发现弟弟的时候,寓哥儿几乎冻僵了。

她急的不行,拉着冻昏过去的寓哥儿离开,不想冰面忽然破裂,她急忙之中,一把将寓哥儿推到了岸边,自己却落进了冰水里。

数九寒天,冰水将人四肢都几乎浸透。

她在冰水里近半个时辰,才得以脱身

彼时,谭家的大夫便道,“夫人这是落下寒症了,与孕事上要艰难了。”

这事旁人并不晓得,而那大夫也道,“这病症并非不能痊愈,只不过须得些年月才行,待夫人年长些,兴许能好起来。”

那时候,那位大爷常年在京并不回家,再后来,他们相互冷着已成了常事,而弟弟项寓科举顺利,项宜便觉得,自己有这寒症也不错。

如果她一直没有孩子,待到离开的时候,总会好过许多。

当下,项宜问了京中的老郎中。

“您能否瞧出来,我这病症比之从前,是转好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然而老郎中诊了又诊,一时无法给出定论。

“老夫给夫人几颗药丸,夫人早晚服用了,三日后再来看诊,约莫就能看出来了。”

项宜缓缓点了点头。

谢过老郎中,给了诊金,她回了谭家。

不想她刚到家,家中便喜气洋洋比上晌杨蓁怀孕,还要喜庆三分。

“这是怎么了?”

正吉跑过来告诉她。

“夫人,双喜临门!大爷的任命下来了,是通政司右通政,正四品!”

项宜吃了一惊。

通政司,皇帝近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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