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了侧头。

他无奈,莫名有些怕她下次又在这般情形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只得道了一句,“我们先不急着要孩子,等你随我离了清崡再说,可好?”

项宜在这话里没有回应,心下却掀起了一丝波澜。

他就这么想将她带在身边吗

她没有反对,谭廷越发松了口气。

欢愉的香气浓重了起来,谭廷在那呛人的香气里,径直下床盖灭了那香,然后开了窗子,将这不合时宜的香味尽数通了出去。

窗外的夜风将房中污浊的气息荡涤一清。

项宜看了看窗边的男人,见他这才将窗子关了起来。

接着,他又叫了水。

项宜眼帘微微煽动,又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上看了一息。

仆从早就准备好了,假意的一番忙碌过后,房里才终于静了下来。

项宜见男人这才回了帐中。

两人相对静坐,项宜下意识不太自在,谭廷轻叹。

不过这番终于是说清楚了。

念及杨蓁今日着了凉,谭廷轻声叫了妻子。

“睡觉吧,好吗?”

不熟悉的香气退去,房中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安静,似乎安静里夹带着些许祥和。

项宜轻轻点了点头。

一直小心看着妻子的谭家大爷,才终于安了心。

翌日杨蓁已经好了,项宜去秋照苑的时候,见她又活泼了起来,全无病态。

赵氏许是知道了昨晚正房叫水的情形,今日一分也不让项宜忙碌,反而主动揽了几件差事料理,让项宜好生歇着。

项宜不由有想到昨晚谭廷说的不急于子嗣的话。

她垂眸默然

因着赵氏的帮衬,项宜清闲了不少,她寻了萧观打听了一下,听说昨日陈馥有的人手没有来城中搜捕,放下心来。

但想到昨日谭廷同她说起的杨木洪的事情,又觉得有必要跟大哥提个醒。

她请了萧观帮忙。

“萧护卫可否替我去书房同大爷说一声?”

萧观苦笑。

这若是旁人家的夫人,这等事情定然直接同自己的夫君说了。

但他们这位夫人,轻易都不会来大爷在外院的书房。

萧观怎能看不出来夫人待大爷的客气疏离,只好应下了这桩差事。

只是他到了书房,就见大爷没什么好神色,可夫人托他的话他也不能不说,只能苦着脸上了前,把话说了。

说完,见大爷脸色更加不好了,瞥了他一眼,仿佛是没听见一般,皱着眉继续着手里的事情。

萧观被晾了足足一刻钟,才见大爷头都没抬,不耐地“嗯”了一声。

萧观终于松了口气要走的时候,又听见大爷说了一句。

“着意夫人的安危。”

“是。”

萧观连忙应下,陪同项宜去了一趟顾衍盛藏身的偏僻院落。

小院一如往常,但秋鹰请项宜进了房门,才发现房中多了一人。

此人年近半百,头发花白,满身的沧桑与仆仆风尘并在,脸色发黄,似乎还受了伤。

项宜见了此人便晓得了他是谁,此人也在看到了项宜时,连忙同她行了礼。

照理,他不必同项宜行什么礼。

不过项宜也晓得,他行礼的人其实不是自己,而是清崡谭家。

顾衍盛见杨木洪这般态度,也略感意外。

从他昨日将杨木洪接应到清崡县城,这位老同知便有些神思恍惚。

今次见了项宜这般,顾衍盛也禁不住笑问了一句。

“听闻杨同知从前同谭氏先族长一道,在凤水一起做过事,难道同谭氏还有过交结?”

杨同知见他问了,苦笑了起来。

“不瞒道长,万万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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