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姐一家,从旁的田庄调去了义兄所在的田庄,以备不时之需。

初一这日一切照常,除了谭廷有些不高兴,其他并无事情发生。

倒是男人在下晌吩咐了马车,道是初二夫人走娘家的用途。

项宜从前过年事情多,无人帮衬,多半让项寓项宁他们到清崡来玩一日,姐弟一起吃顿饭,今年特殊,田庄里还住着义兄,项宜便把这件事放下了,还同项寓他们说天冷,等暖和些再见不迟。

谁想到,有个人竟替她安排了。

项宜心情有点复杂,只能安排春笋和她姐姐,紧盯着田庄的事情,有事来给她回禀,然后同那位谭家大爷一道,又回了趟青舟。

前些天刚来回了一趟,青舟小镇里的邻人们茶余饭后还总说起谭氏和谭氏的宗妇夫人,今日一早各家走亲戚窜门子,竟又抬眼见着谭氏的马车,长长一条队伍停在了项家小院门前。

这次比上次的人还要多。

邻人们一时间顾不得串门了,都赶忙停下来瞧热闹。

正吉搬了一筐子银钱出来,抓给镇子里的小儿们,当作压岁钱,小孩子们各个高兴的手舞足蹈。

大人们都也跟着高兴,只是他们不甚明白,谭氏这么有钱,又不似从前那般不同项家来往,为何不接济项家住像样的宅子呢?

项家姐弟还是住在这典来的老破小院里。

他们不晓得,项家院中,谭廷刚提议了此事。

谁料他刚说完,要给项寓和项宁重新寻妥帖住处,项寓一声冷哼就从鼻孔里冒了出来。

“哼。谭大人如此好心,让项寓十分不适。”

话音落地,整个项家院子都静了。

项宁眨眨眼,看向自家弟弟的眼神,只觉得此刻叫他一声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正吉刚在外面发完钱,刚要过来回禀,只听见这句,便吓得一步又退了出去。

谭廷来之前就设想过,他是真的想同他们姐弟三人缓和关系,但他那位妻弟恐怕还是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言语。

眼下项寓说了这话,谭廷倒也没有太多意外。

他神色平和,只是看向了身边的妻子。

她从进了项家小院,便眼神示意过项寓好几次了,当下项寓这般不客气的言论一出,她那双素来淡然的远山黛眉就皱了起来。

谭廷知道她又要训斥弟弟了。

在她心里,她可以管束她的弟弟,那是她的血脉至亲,她管束其实是为了维护,而对他客气守礼,是因为在她眼里,他是外人。

这般认知让谭廷闷闷,可他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让她改变。

他只能在她之前开了口。

“没事,没事,”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我只是觉得房子简陋了些,若是他们住惯了不愿搬,让府里的人来修缮一番也可。”

项宜要管束项寓的话,就这么被他打散化在了口中。

项宜是知晓她这位夫君因着查账的事情心怀愧疚的,但三番五次这般忍让项寓,甚至有越发包容项寓的意思,也着实超出了项宜的认知。

想想他待谭建的态度,再想想对项寓的态度,项宜心下沉沉,默默跟他行了一礼。

“大爷不必如此费心。”

谭廷同她摇了摇头。

“要的。”

尽管自家弟弟从头到尾脸色也没有变好,但好歹没再说什么厉害的话。

那位谭家大爷不尴不尬地同项寓找话题说话,还真说到了一件。

“京郊有家薄云书院,虽说是举人来此读书居多,但近年也有秀才学子来此旁听访学,不知寓哥儿可有意向?”

此事他早就在心里想了,主要还是因为自家弟弟居家读书着实懒惰,他准备将那不中用的东西,年后送去薄云书院读书,自己近在京城,也能监督一二。

谭建是兄弟,这位妻弟项寓亦是。

谭廷说了,倒未急着看项寓的反应,反而余光瞧了瞧自己的妻子。

她在他的提议里,眼帘掀了起来。

谭廷眼角微翘,不想项寓此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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