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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珍追得急了,差点没有歪着脚,“水芳,车票你花了多少?我给你,别为难孩子。”

“我为难她?!先开始要去的是不是她?为了给她找学校,我托了多少关系……”

元珍凝了凝眉,知道今儿不出点血,水芳不会罢休:“三千够不够?”

“珠海到港城,港城到奥门,奥门到加拿大,车票、船票加人情礼,三千五……”

朱教授气得直哆嗦:“你……”

元珍看眼要哭的孙女,一握老伴的手:“好,我给。”

说罢,转身上楼拿钱。

秧宝扶住朱教授,“水阿姨,你弄疼慧慧了,先放开她的手吧。”

水芳知道朱家老俩口要面子、重承诺,答应的事一定做到,瞥眼秧宝和朱教授,松开了手:“慧慧,你是不是觉得妈妈特不通情理,眼里只认钱?可你有想过吗,为了带你出国,妈妈一个什么也懂的家庭主妇,费了多少劲,走了多少人情?为了让你一过去,就有一个好学校,妈妈就差跟人下跪了……你,”说着,水芳红了眼眶,哽咽道,“你太不懂事了,不想去,咋不早说,临到跟前了,你反悔了……你太让妈妈失望了,呜……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为了你,吃了多少苦……”

这话,谁受得住,又何况是朱慧慧这么一个渴望妈爱的孩子,“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走、我跟你走,你别哭了……”

秧宝听着水芳的话不对,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伸手去拉朱慧慧:“慧慧,你怎么又变卦了?”

朱慧慧拍开秧宝的手,往水芳怀里缩了缩:“不要你管。”

颜东铮一手扶住气得血压陡升头疼头晕的朱教授,一手拉过秧宝,不让她插手。

元珍捏着钱,见此,气得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厉声道:“朱慧慧,你决定了?”

朱慧慧脊背一僵,伏在水芳怀里的没敢回头。

“行!”元珍把钱往兜里一揣,冲娘俩无力地摆摆手,“和你妈走吧。我和你爷爷没有抚养你的义务,想要钱,找你爸去。”

“奶——”

元珍没在理她,转身上了楼。

水芳忙一推闺女:“慧慧,快去哄哄你奶,别让她气坏了身子。”

朱慧慧心里清楚,奶奶要是不给钱,妈妈不会带她走的。

“奶、奶……”喊叫着,朱慧慧追了上去。

一进屋,人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元珍面前:“奶,我想跟妈妈去加拿大,她就我一个女儿,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加拿大生活。”

元珍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已是一片平静:“慧慧,你今年8岁了,该懂的都懂,你应该清楚,在你爸妈健全,且有能力抚养你的情况下,作为爷奶,我和你爷爷没有抚养你的义务。”

朱慧慧抠了抠手心,喃道:“可你和爷爷就我一个孙女啊……”

“所以,在你的观念里,我们老俩口的钱就该给你花是吗?”

“难道不是?”

元珍心头一凉:“没有什么是应该的。给你呢,那是情份,不给,谁也指责不到我们头上。”

“奶,你真这么绝情?”

元珍摆摆手:“想走就走吧。什么时候想回来了,记住,家里有你一间屋子,一套碗筷。”

朱慧慧失魂落魄地拎着行李下来,水芳已随颜东铮去银行。

拿上五千块钱,水芳走了。

颜东铮没想插手,只是到底见不得朱教授和元珍伤心难过,再说,真要让朱慧慧跟水芳走了,这个孩子一生怕是毁了。

“走吧,”颜东铮从银行回来,上楼跟俩老说了声,拎起朱慧慧手里的箱子,唤上她和秧宝,及来送行的王研研一起,带她们去了小石村。

青砖黛瓦,脊角高翘飞卷的屋顶,大大的木格窗,红木地板,池塘假山小亭子,曲径通幽处,是禅房花木深的意境。

大朵大朵盛开的各色绣球,是从农校沐卉田里移植过来的,一起移栽的还有月季花、鸡冠花、合欢和石蒜,及一些果树幼苗。

院子分了三部分,另两处,一为种植区,种了各式时令蔬菜;二是养殖区,养了些鸡鸭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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