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认真画画,脸庞沉静,整个人都笼罩在安静中。但坐在阮跃进坐在缝纫机前却很烦躁,急得头上都是汗,一会抬起手擦一遍额头。

实在引不出底线,他耐心有点告罄,心里的烦躁无处发泄,便看向正在画画的阮溪,没话找话说了句:“你就是马屁拍得好,所以老裁缝才喜欢你吧?”

阮溪忍不住笑一下,继续画自己的画,“是啊,你有意见?”

阮跃进也笑,“我有什么意见,佩服你呗。”

阮溪认真描线条,“你是嫉妒吧,嫉妒我可以吃花生米,而你只能看着闻着。”

阮跃进哈哈干笑一声,“你不如说我嫉妒你烧火炒花生好了。”

阮溪:“你就嘴硬吧。”

阮跃进还急了:“谁嘴硬谁是孙子!”

阮溪:“那你就是孙子。”

阮跃进表情一愣,哗一下从缝纫机边站起来。

阮溪回头看他,“干嘛?你想打架啊?回去我让五叔锤死你你信不信?”

阮跃进确实怕阮长生,屏屏气又坐下了。

他看阮溪这张嘴实在是厉害,身后又有个阮长生,招惹她只能让自己更加吃亏憋屈,于是他没再出声说话,又去缝纫机上捣鼓那个底线去了。

实在引不出来,憋得尿急,他忙又跑出去上厕所。

等他匆匆忙忙跑出院子,阮溪看一眼缝纫机,自顾嘀咕了一句:“笨死了。”

阮溪在老裁缝家画了一会画,看准太阳的高度,还是和之前一样按时收拾东西走人。她走的时候老裁缝正好回来,便跟老裁缝打了声招呼。

阮跃进倒是很有耐心,还在那和缝纫机死磕,一副不成功不罢休的样子。

阮溪当然看得出来,他会来学这门手艺,直接原因就是眼红她在老裁缝这里捞到了好处。他一半是想学成手艺过以后好日子,一半是想抢她的饭碗。

只要她还跟着老裁缝不走,阮跃进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这是他学得那么烦躁还耐心坚持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没有阮溪在,他怕是和之前那些来找老裁缝拜师的人一样,早憋一肚子气回家再也不来了。毕竟按照老裁缝这教法,学成很难,而且尽受窝囊气!

以阮跃进的智商和学习能力来说,想要抢阮溪的饭碗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阮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她觉得把饭碗塞他手里,他都拿不走。

管他怎么折腾,阮溪没多余心思往他身上放,只管忙自己的。

阮溪背着书包离开老裁缝家,还和之前一样,在老地方和阮洁会和,再一起去山坡上找凌爻。这几天阮溪和凌爻不在,阮洁都是自己巩固那些学过的知识。

今天在老地方碰上头,凌爻先检查了阮洁对于学过的知识的掌握情况。发现她都掌握得挺好的,他便按照课本讲的内容,继续往下教新的。

至于阮溪,因为他们在去公社和回来的路上聊了很多天,也说到了学习内容,他知道阮溪掌握得非常好,所以也就没有特意再问她。

三个人趴在石头边学习,凌爻教完阮溪和阮洁,让她们自己再消化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翻开自己的书。有时候需要动手画图或计算,也是拿石灰块画在石头上。

阮溪睡了一天半清醒了几个小时,但在看一会课本抄一会课文后,她的眼皮又开始控制不住打架。实在也不愿意撑,她索性直接趴在石头上睡着了。

凌爻转头看到她睡着,脸蛋就贴在石头上,于是把自己手里的书合起来,轻着动作走去她旁边,小心地把书垫去她的脸蛋下面。

阮洁看着他这举动,笑着说了句:“你好细心哦。”

她认识的村子里的男孩子都跟疯犊子似的,不欺负女孩子就算不错了。

凌爻在阮溪的脸下垫好书,在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来,没说话,只冲阮洁笑了笑。

阮洁一边抄课文一边又和他说话:“你们大城市的娃娃,都像你这样哦?”

凌爻道:“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的。”

阮洁:“那也有像我五叔那样爱打架的嘛?”

“嗯,也有的。”

阮洁其实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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